公堂上，他先质问方以秋手臂上的牙印从何而来。

楚涟月叹了声气，“方少爷，你知什么是话本么？”

“话本，简单说就两个字：假的。你妹妹所写的并非札记，而是话本，实际上柳三公与你妹妹并不相熟。”

自妹妹病逝后，他也没心思回家，便整日醉宿在烟之地。

殷氏分明被他生生掐断脖颈，连呼救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是徐氏咬了他。

“证据确凿，方以秋，你还如何抵赖？”柳时絮问。

墨新：“我拿反了，这是徐氏的牙印，另一块才是殷氏的。”说着拿另一块帕。

方以秋见到妹妹的遗，当场绪失控，起夺，“还给我！不准碰她的札记！”

接着，墨新撤走地上的帕，单独又拿了一块来，向众人展示，“这是死者殷氏的牙印。”

还好楚涟月动作快，往墨新后一躲。方以秋拿她没办法，又被墨新踹倒在地，剧烈起伏，攥了拳。

方以秋底恨意滔滔：“这怎么可能？你在撒谎，你们全是一伙的，都在骗我！”

柳山：“的确如此，柳府上所有人，乃至街坊四邻皆可作证，我与方家小从未说过一句话。”

方以秋心如麻，随手指了个最近的。

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方以秋闭嘴，不肯多说一个字，摆一副破罐破摔，任由罚的姿态来。

墨新二话不说，拿起方以秋所指的牙印，比对给他看，印记很大。

方以秋心凉了半截，连忙改：“是这个，刚才是我看错了。”

墨新上前，依次将牙印帕摊在地上，“回大人，醉烟阁所有娘的牙印皆在此。”

柳时絮招手，仿佛在唤小厮，楚涟月虽很不甘愿，但还是上前，拿话本问：“方少爷，你可认得此？”

“墨新，拿给他瞧。”柳时絮冷。

方以秋脸剧变，“这本不可能！你休想污蔑我！殷氏分明没有……”

方以秋在牢里关了一夜，人憔悴不少，态度依旧生，“许是被哪个娘咬的，我记不清了。”

经过比对，完全吻合，围观的百姓一阵唏嘘。

方以秋目光一滞，显然不知什么是话本，他自幼不喜读书，只识得几个字，家中光景落败后，他靠着一蛮力整日在山里打猎，给妹妹赚汤药费，对坊间的时兴乐并不兴趣。

谢黎率先晃悠悠地凑过来，坏笑：“哥哥再仔细瞧瞧？你指的可是我的牙印噢。”说着，他一整齐的白牙，刚才贪图好玩，他也拓了牙印在手帕上，还特意放在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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