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月耸肩，“我没必要骗你，不信你去外边打听，谁没看过这本《风佳人俏郎君》？不仅如此，前年你妹妹还写过一本《法海风韵事》，手稿在古韵阁掌柜那里，我把人给你叫来了。”

明人模样的掌柜恭恭敬敬走上公堂，献珍藏的手稿，“启禀大人，此是两年前方小所赠草民，用于留作纪念。”

经柳时絮同意，掌柜这才将手稿递给方以秋。

方以秋呼急促，指尖轻颤接过手稿，确认是妹妹的字迹。

楚涟月神示意，掌柜心领神会继续往说：“两年前，方小带着这本手稿来找我，希望可以换钱，我见此作不凡，定能赚钱，便欣然与她签订契约书，赚来的钱五五分成。去年冬天方小再次找到我，带来了新作，但我看她当时状态不太好，似乎病得很重，还嘱咐我把后继的收益给方公，没成想后来便听到她亡故的消息。”

“那后继收益呢？”楚涟月瞪他一。

“有有有！”掌柜往兜里掏一袋钱，瞧着分量不轻，小心翼翼放在方以秋边。

银冷冰冰躺在脚边，方以秋连看都不看，绪彻底崩溃，三尺男儿跪在地上，抱着痛哭涕。

过去好一会儿，他渐渐止声，似是怀疑，又像自责：“可是阿柔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们不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么？”

楚涟月在他近旁蹲，“那你可曾问过方小想什么？我也有个兄，不准我这个那个，一来怕我惹祸，二则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我兄并不因此把我关在家里，而是带着我一起练武，挨打挨罚都陪着我。”

方以秋怔住，往事渐渐浮现心，阿柔小时候也曾提过要跟他山打猎，可山中有猛兽蛇虫，他怎肯让她受苦，后来的日里，她又时常病着，便没再缠着他山。

是他自己把妹妹一个人扔在家里，受了伤回来也不说，锁上门自己抹药，米缸见底时也撑着，还谎称山里还藏着打来的猎，实际上将双亲的遗拿去变卖。

但他不知，那个瘦瘦小小的人，也有一颗想要保护兄的心。

事已至此，方以秋认所有罪责，被判秋后斩。

在狱卒带方以秋离开之际，他忽然握住楚涟月的手，把沉甸甸的银在她手中，“我罪有应得，死后唯一的心愿就是葬在妹妹坟边，能不能帮我收个尸？剩的银都给你作酬谢。”

楚涟月迟疑一瞬，还是答应了。但这银赚得并不开心，毕竟这么多人的命搭在里面，压得她有不过气，她打算等事成之后分给难民，就当是替他赎罪吧。

案了结，围观的群众也都各自散开，楚涟月总觉得空落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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