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白遥依旧哼着小曲，心像是颇好，可里并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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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专心开着车，没看后视镜，只以为是她们三人在谈。

白遥枕了上去，手不好放，几番动作后改为环着女鬼腰，确实舒服多了。

一缕亮光自山那照，橘黄，带着和和明亮，朦胧的雾气开始散去。几人拜了三拜，等香燃尽，又待了小会儿，面迎着朝，向山走去。

轻快的只是曲，而不是她。

玉玲儿也：“就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伶镇就像一场梦。”

女鬼久久盯着怀里的白遥，想着很多事，直到受到白遥隐隐约约平缓的呼声，她才回神。

确实，这里更像一场梦。

几人笑，隐隐约约能明白白遥的意思。

“这么快啊？”环顾四周，光鲜的车辆在街上来往行驶，公路再不是坑坑洼洼碎裂的泥，平平整整，宽达十余米。围栏也净如新，楼上宽大的显示屏放着当红明星代言的广告视频。俨然一副现代化景象。

“那就睡会儿吧。”女鬼拍了拍她的。

白遥随即笑向她：“嗯，困了。”

“走四方，路迢迢。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地不老天不荒岁月又，又呀又。”

“怎么，困了啊？”女鬼说。

玉玲儿取早已备好的檀香，燃，在土地上。

“突然回来还不适应了。”白遥笑。

“为什么？”云清问。

“对——不对，是这里像一场梦。”白遥说。

“看来事很顺利嘛。”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助理推着沈宴过来。

她没有睡意，女鬼知，她也知女鬼知，所以有了这个合理的理由。

她很少会觉得命运不公，因为一切有因果，她只是在承担那个果而已，能想明白的。可是与女鬼相久了，她越发舍不得，好几次都希望自己能够幸运一次，平顺些。

白遥想了想，笑说：“因为我一觉梦醒就到这里了啊，这是梦的世界。”

飘魂的事，就此告一段落了。

到了地方，白遥迷糊着了车，脚步虚浮，所幸有女鬼扶着。

女鬼觉她的不对劲，打起劲的笑和真实的快乐不是一回事。

了环住腰的手臂，不再去想任何。

她没看过自己的八字，也不敢去看，云盘镇先生的那句“孤苦终生”她记了又记，这四个字听着潇洒又自在，可也只有真实经历了，才会到其中密密麻麻的痛楚。

山间，歌声嘹亮。

好好睡一觉吧，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