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儿明白，又问：“那我们明天就去放符咒吗？”

“嗯，刚好赵舟殡，他们母今晚可以见最后一面。”白遥说，“只是赵舟母亲飘得太久了，不去祠堂，符咒一封，她就得彻底消失了。”

“这对母的经历还真是让人唏嘘。”云清。

聊了许久，又在附近转了转，直到傍晚几人才向赵舟家走去，最后再见一面那位女飘魂。

太靠着山后，落的速度似乎就快了不少，从桥上再走回赵舟家，天竟已经完全暗，各家店铺门上牌闪着多彩的光，映亮整条街。

白遥看着暗各地的飘魂们，有鬼的最大好，便是可以看见人们朝思暮想逝去的亲人。但偶尔，白遥也觉得这是最大的坏。

不见就不会想，久了自然而然就忘了，而遗忘是人很好的自我保护机制。

还没到赵舟家，远远就能看见赵舟的飘魂绕着房打转，而那只女飘魂始终随着他飘，就像儿时母亲始终守护在年幼的赵舟旁一样。

白遥望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尾微微泛红，咽了咽。生怕被女鬼她们看异样，忙眨平复绪，轻稳住呼，缓缓舒。

牵一抹笑，如果不是错差答应了女鬼帮她还魂，当她知李阿婆是那样离开后，说不定她也会选择静静死在那条并不的河中。

她对生活没什么期望的，算命赚钱也只是为了能好好报答李阿婆，再看望看望家人。谁知呢，李阿婆走得太快了，她家人忘得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眨间的事。

次日凌晨，锣鼓声响起，唢呐阵阵，扰破夜的静。

一条白队，沿着街往小走，再往山上去绕。有人在最前面敲锣，每隔一会儿敲几声，像是在引路，为人也是为鬼。往后几十人抬着白圆圈，步伐慢而有力。

棺材两侧各一条白布围住，前面是赵舟大伯赵义，后是赵义表兄，拽着白布，慢步向前。照伶镇旧俗，白布左右也需得立人拽起，越多越好，但赵家只剩了赵义。这个忙旁人帮不得。

一路闹又冷清地上了山，直至天明，锣鼓声再听不到。

清早，云清测卦算飘魂原所在的四位置，几人过去，白遥依次将符咒置于地面，走到最后一时，她动作慢，心中升起些许哀伤。

她抬，山坡上视野很好，望去是层层叠叠的山，云雾还未消尽，轻飘飘地浮动，看着很是漂亮。

在山那，就是赵舟的墓地所在了。

白遥封最后一张符咒，符咒与地面慢慢相，而后冒白气，慢慢上升，随风消散在远阔的山间。

“一路走好。”白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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