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别”看着陈东实的手一近那把刀，李威龙怕了。这世上能让他害怕的事很少，但一个人一旦有了，注定就会有肋。

陈东实置若罔闻，执拗上前，神麻木到没有任何绪，仿佛一台冷漠运转的机。

我想你的心一定被捶打得格外柔，李威龙，我想你我的狗，我想看你颜面扫地。”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姘怎么想——”王肖财用刀一指，瞧向沉默不语的陈东实，慢悠悠：“陈东实，你们自个儿选吧。”

鼻涕声混着哽咽，乞求更像是怜。李威龙俯尘土，呛得涕泗横，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掏来给他看。

陈东实幽幽抬起那颗“枯萎”的颅，就像秋后烂熟的柿，挂在脖颈上，几近累赘。他盯着王肖财手上那把刀，又看了看这双包裹在工装里的，就好像，没有它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少来我！”李威龙回一吼，痛哭涕，“你个王八！缺心！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任何话、的任何事都跟你没关系！你记住了，我这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今天要是敢任何事，我特么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是一闭，一睁的事，痛过去就完了。就算因为大血，就这么死了，至少也会比现在解脱百倍。

“你休想”李威龙吞一血沫，忍住心底恶寒，别过去。

他痛哭着，调转方向，跪在王肖财面前，频频磕，“我！我什么都！你不就是想看我学狗叫吗？不就是想看我卑躬屈膝、尊严扫地吗？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的，我不警察了，我求您抬贵手，大人有大量别伤害他别伤害陈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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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实，你别犯傻！”他横向前，挤兑开陈东实那只伤疤累累的手，挡在王肖财面前，“你千万不能这样，我不准你这样，我不准！”

“你这样会死的——！！！”李威龙用嘴咬住他的袖，不断往回扯，边拉边喊，“当我求你好不好东别听他的话，我的已经废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也变成这样。他要的就是看我们互相折磨，要的就是我向他低。东，我求你别这样糟践你自己，我欠你的已经够多的了，别再赔去一双，就算你真的拿它换了我自由，未来以后的日，我也一定会自责到死，东你这次就听我的成不成？！”

他伏地哀嚎，双肩不停地搐着，泪大颗大颗，像是潺潺不尽的泉。而此刻的王肖财，端坐在前，一脸倨傲，像在飘在云端一样，看他们就像在看众生。

“威龙，”陈东实淡淡开，眉间无悲无喜，“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