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少年从窗了来，上还粘着几稻草，面容和裴昀极像，心无城府地吐槽：“爹！为什么你们都能正大光明地来，我却要趁天黑偷偷摸摸地城？”

“那是因为——”裴昀眸里星辰灼灼，笑着了少年的发，“你和我得太像了。”

“哈？”

裴昀严肃地说：“你爹我耍帅的时候，怎么能有一个英俊程度不相上的你在旁边？”

“……爹你够了！你是怕我变原形吓到人吧！”少年恼怒地摆摆，用力把自己的脑袋从对方的大手中钻来。他名叫裴大少，并不是人类，自小被裴昀收养，十分依恋这个不靠谱的爹。

之前在城东驱赶满载火药的假粮草车诱敌的，就是他。

“大少，得漂亮！”裴昀大笑，伸臂把裴大少勾到怀里：“来来，今晚给爹脚！”

夜了，琳琅和裴大少都已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睡不着？”

裴昀睁着睛侧过，看到叶铿然笔直地躺在月光里，双手一丝不苟地放在侧，无论何时，他都是最为标准的军人。

“嗯。”裴昀望着黑暗的虚空。

叶铿然沉默了一会儿：“祝姑娘不会有事的。你再不迫自己休息，力会透支。”

为了今日一战，裴昀已经四天没有合过了。睢城是一座被叛军包围的孤岛，带着粮草城，哪怕他是天名将，也艰险万分。单说制作火药就危险重重，用硫磺、雄黄、炭与硝石混合制造百车火药，确保安全万无一失，只怕这些天来裴昀绷的心弦就没有一刻放松过。

对于冷淡沉默的叶校尉来说，这样关心的话语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裴昀大大的笑容：“叶校尉，难得你这么麻，好了，睡觉了睡觉了！”他翻了个，抱住边一只大的白虎——裴大少睡后变回的原形。

若是初次看到的人，只怕要被这威风凛凛的白虎吓过去，但裴昀似乎早已习惯，很自然地把枕在茸茸的虎肚上。过了一会儿，他从雪白的虎中探一张同样雪白的脸：“不对啊，叶校尉你刚才怎么知我没睡着？”

“我听到你呼声不匀。”叶铿然缓缓睁开睛，虽然看不见东西，但眸仍然如清潭。

“所以你是在陪着我失眠吗？”

“……”叶铿然额的青动了几，终于忍无可忍地侧过去，“。”

三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叛军经过之前的惨败，不敢再轻易攻城，只兵不动。城一片黑压压的寂静，有山雨来的惊心动魄。

裴昀找到张巡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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