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是……？”张巡难掩神中的震惊。

“我姓叶，来自复州。”对方声音清冷。

复州竟陵郡叶家，是大富之家。当年开元全盛时期，宰相张九龄在位时安抚民生，藏富于民，小人家也仓廪丰实，中原望族更有丰厚的积累，安史之爆发后，国难当，朝廷粮草补给不够，也多次向这些大家族筹款筹粮。

可惜因为战火阻隔，即便中原几大世家有心支持前方军队对抗叛军，钱粮也往往无法运送到前方。

这一次，粮草竟然送到了睢，而且一就是数百车粮。

士兵们开始从车上往搬粮草，他们惊喜地发现，车里装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的多。除了粮，还有八百匹布，五百枪短刀，许多珍贵的治伤草药。

“几位雪中送炭，救了睢城上万百姓，请受张巡一拜。”张巡正要拜去，突然臂间一麻，那赶车的年轻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没怎么动作，却稳稳阻止了他的揖。

“你也不用谢我，”对方的眸邃带笑，“粮草只够支撑三个月，能解燃眉之急，但解不了城中久之困。”

他角笑意像日多的远山：“另外，我并不是为了帮你才来睢，而是来找人的——你可见过一个穿绿衫的女？”

二

“这是我的未婚妻，我接到确切消息，她如今就在睢城。”年轻人从怀中取一轴画像，画上的女绿衣婷婷如荷，腰间挂着一把杀猪刀。

张巡仔细端详画像，终究抬起目光，摇了摇：“我从未见过阁画中的女。”

随后，他又询问了边的将领和士兵，都没有人见过。张巡将画轴给贴近侍：“所有来领粮的百姓，都请他们来认这幅画像，问是否有人见过！”

“是！”那名侍卫接过画，满面尘灰血渍，仍依稀可见眉俊秀，但给人一很奇怪的觉。

他接画的手不大对劲。

军人风日晒，大多不拘小节，为张巡的贴侍卫，也是经历过生死沙场的，却着一副手，严严实实裹住了自己的双手，一寸肤也不外。

——他的双手不能见人，是有什么隐衷？

不断有百姓排队来领粮，个个都摇说没见过。

终于，一位农夫看着画像挠挠：“我好像见过这个姑娘，穿绿衣裙的，腰间挂着一把杀猪刀——和这把刀像，对，很像。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鹅，”他挠了挠，“但那是去年的事了，就是张御史率兵刚城那会儿。”

再问他细节，时间太久他也记不清了，当时兵荒，他也不记得在哪里，只说女怀中抱着鹅，那鹅羽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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