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惊呆了：“轻伤？不是肺被扎烂，肋骨断了四，失血过多随时会死翘翘吗？”

“我那是为了省事，找你要一滴血而已。”裴昀理所当然地说，“包扎伤什么的太麻烦了，我还想好好睡觉呢。”

“我去！”琳琅然大怒！

漫山遍野都是秋意，小路延伸向远方，曲折如谜，却又温如燃。

叶铿然被裴昀搂着肩膀，本来笔直的人被行拉得歪歪斜斜，看上去老大不自在，他却没有推开对方。

“原来看到广平王的伤势时，你就知有人在保护他，从而推测宋枳不是真正的叛变，而是假意投降？”叶铿然侧问。

“那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曾经见过雁门铁骑。”裴昀仰起，目光里倒映着苍蓝如海的天空：“那是一支怎样的军队，我很清楚。他们绝不会奉一个卖友求荣的人为主帅——能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人，定有非凡的智慧、毅力和胆魄。史思明太小看这些大唐军人了。”

如今河东已被收复，关中仍浸战火，更艰险的另一场战役在等着唐军。

“接来我们去哪里？”

“洛。”

注释：

[1]据《唐六典卷五尚书兵》记载：“凡临阵对寇，矢石未，先锋人，贼徒因而破者为”，指两军还未正式锋，破坏敌军阵形的先锋士兵，相当于“敢死队”。

凝碧池

秋槐落叶空里，凝碧池奏弦。

——唐·王维《凝碧诗》

一

这是裴昀第二次来洛城。

第一次来时，正值日城中牡丹盛开，他和杜清昼跟在老师边，市集闹，不时有红着脸的小姑娘来问他们要不要买。

而这一次，他几乎认不这座城池的样。青砖黛瓦遍布焦黑痕迹，偶尔匆匆路过的行人，脸上带着麻木的疲惫和警惕惊恐。

战争摧毁的，不仅是城池，还有人心。

洛的牡丹一年天还会再开，只是，人心中的朵却残败不再。

路边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在所有被战争的苦难剥去致的人群中，这是个很独特的人，他穿得整齐，看上去也很年轻，一张脸像是刚被溪洗过，净瘦削，坐在台阶上奏筚篥。

筚篥是一契丹人常使用的乐，也被称为悲篥，的乐曲温柔苍凉。

裴昀几人停住脚步，聆听至一曲终。对方放边的乐，突然抬起来，冷漠的灰睛看着他们：“有酒喝吗？”

偌大的酒楼里客人寥寥无几，酒旗上也沾了灰。

裴昀了一壶廉价的浊酒，少女琳琅好奇地试探去酒碗里的浊酒，叶校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