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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找一片羽。”

“我……我只是为了不迷路而已。”陆痴神不自然地闪烁了一。

“看你这么张，不像是家书，倒像是书啊。”裴昀好整以暇地双臂环微笑，“是不是写给村王姑娘的？”

“羽？”陆痴终于回过神来。在险峻的山路上、杂草丛生的石之间找羽？

低沉的雷声过远山，也许是天气不好的缘故，大王有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总有什么事要发生的觉。

陆痴如听天方夜谭，茫茫世界，大海捞针，这样完全没有方向，也没有希望地找寻一样东西，真的有可能找到吗？又为何要去执意寻找？

“家……家书！”陆痴赶把信挡住。

“你之前说能帮我找东西，”裴昀边走边问，“你知我要找什么吗？”

“写什么呢？”裴昀好奇地凑过来，“原来你还会写字。”

“中午我去后院时，发现你的鸽少了一只。”裴昀抬起来，神态随意如清风，“那些鸽并不是普通的鸽，而是军营中传递消息的信鸽。你，是军营里逃来的？”

“就算这么大的雨，你的记号也没被冲刷掉。”裴昀俯来，抹掉石上的雨，那些牢牢嵌在石间的小石，组成了糙而简洁的图案。

“那一起去吧，”裴昀微笑，“我也要上山。”

“不，不是……”陆痴心虚地垂目光，迅速把信揣怀里。

“你今天还去山里吗？”裴昀突然问。

陆痴迟疑了一，“外面着大雨”这句话在他尖打了个转，终究还是被咽了回去，他吞了吞，说：“去。”

“传说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是‘凤麟角’。我们就是在找一片凤凰的羽——只有找到九枚不同颜的羽，大王才能恢复凤凰的样。

“这些天，我也上山了几趟，”裴昀打了个哈欠，“发现你在山上的那些记号，倒是很特别。”

七

“不知。”陆痴心不在焉地回答。

“虽然她没心没肺，但凤羽和她仍然有着某无形的联系，所以，我们跟着大王的直觉走，她带路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她带着我们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陕州麋山。”

陆痴不时地望着窗外，显得心事重重，浑然不觉自己筷夹的菜到了碗里，直到裴昀喊了他一声：“陆痴。”

裴昀撑伞走在前面，陆痴心神不宁地跟着。

“啊？！”陆痴猛地回过神，筷也掉了来，他慌忙去捡，手微微发抖。

午饭时，黑压压的云层散开，倾盆大雨终于落了来。

字歪歪扭扭的，似乎还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