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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早借阿斯尔的手了气，见他这般神，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摆手摇：“行了，知错就好，今天就当是‘友好切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海拉苏说这原是要献给神明的祭品，而谢晏是天神在人间的使者，他便将此珠献给神使大人，愿神使可敦垂赫勒，助可汗早日完成大业。

这两兄弟得一模一样，但真正并肩站在一起，还是很好区分，一个沉静、一个张扬，看了全程的老们这才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乌汗台睛更红，鼻青脸的模样狼狈又可怜，垂睫糊地说：“你喜他，我只是想帮你。”

那是一枚浅金的珍珠，差不多有鸽大小，表面圆富有光泽，没有丝毫瑕疵，是天然珍珠中少见的珍品。

现在被揍了一顿，虽然还闹着别扭，倒是终于被打服了。

乌汗台眯了眯，海拉苏一把他的手腕，他便低来，向阿斯尔臣服：“愿为可汗驱策。”

谢晏还是坐不住没有减震结构的车，自己骑久了也嫌累，没赶几天路就把阵地换到了阿斯尔的上，两个人又同乘一骑，他困了便直接靠在阿斯尔怀里打盹。

谢晏不明所以地睁开，拥着他的阿斯尔本能地将他的脑袋又回自己怀里，一手握住刀柄，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

因没从达拉赫勒带多少“特产”走，回程轻装简从，有了来时走过的路径，行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谢晏本来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但看到那珍珠漂亮的颜，像极了阿斯尔的眸，想着可以镶嵌在对方的刀鞘上装饰，便也欣然收了。

这话似乎是夸奖，但怎么听着也怪怪的。

海拉苏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见他不再反抗，便拉着他的胳膊带他站起来，像家领着闯祸的狼狗一般，压着他向谢晏和阿斯尔认错。

乌汗台不不愿地从牙里挤模糊的歉，他在继任首领的仪式上莫名其妙被截胡，哪怕听海拉苏说那神使可敦有多好多厉害、阿斯尔又有多么悍，他也始终不服气。

苏布达的脚程快且稳，阿斯尔的膛也宽厚结实，谢晏歪着脑袋睡得正香，忽听一声羽箭破空的声响，背猛地一记颠簸，白儿嘶鸣着被主人勒住步伐，随行的队亦跟着减速停。

乌汗台听不太懂谢晏的怪话，又听阿斯尔开：“你很不错，反应快、耐打，能持到最后。若愿听我调遣，可以再带兵将领，也不必再放了。”

除了最后的小曲，这趟海边之旅整都很愉快顺利，翌日谢晏发离开达拉赫勒时，还收到海拉苏送来赔罪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