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同样真挚的誓言，换任何一个旁人来说，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她说，又还不死心地问：“真的一定要阿斯尔才能草原的共主么？听说在其他落，女人要‘嫁’给男人，从此住在男人的帐篷里……”

“只是……你不是他。”

谢晏垂笑了一，心中思绪翻涌，最后唯余慨。

在阿斯尔心里，或许那都不算是误会，他早就将自己当一生一世的人，笨拙又努力地朝自己靠近。

谢晏抬起脸，边仍带着笑意，定又清明地摇。

哈斯珠拉望着他俊的面容，别扭地拧起眉，撇了撇嘴。

“……抱歉。”

谢晏知，哈斯珠拉的“表白”也是于真心，她亦是苍狼与白鹿的女儿，许诺言便绝不会离弃。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早已经答应了阿斯尔。”

只是这一刻谢晏才发现，一见钟的或许不止是阿斯尔，第一就心动的，分明还有他。

原来阿斯尔在见他第一的时候，就已经向他立重誓。

哈斯珠拉一副嫌弃又抗拒的样，谢晏倒还真没注意过这个，仔细回想，坦格里赫勒的社会构成的确更偏父系，而乌兰赫勒则是纯正的母系氏族。

虽然誓词没什么新意，但胜在真诚烈，谢晏回想自己当时的举动，恐怕是无意间哪个动作答应了对方，才引发了后来的误会——

“你这样喜他，是因为他很么？”

一国两制

青年白皙的脸颊上因酒意而泛着薄红，乌黑的眸邃而清澈，在幽蓝的月光好像粼粼的月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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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珠拉不明白，起膛：“我也很厉害的！我也能挽十石的弓，能飞得最最快的鹰，我十岁就随额吉上战场，杀过的黑赫勒，绝对不比那家伙少。”

哈斯珠拉还以为他要答应自己了， 面喜：“神使大人，谢晏，我可以叫你谢晏么？”

同鸭讲”，直到现在。

否则又怎么会那样动摇、轻易沦陷？

谢晏：“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彼此才变得特别。所以我无法答应你，不是你不够好、不够。”

“阿斯尔的确很，但我他，不仅因为他的大。”

赤诚的草原男人从不耻于表达，阿斯尔总是把他、喜他挂在嘴边，谢晏却极少明确地说那个字，此时向第三人吐心声，竟也不像想象中那样难以启齿。

她神中的失望无关，更像是没有得到心仪玩的小女孩，明明得快和谢晏差不多，平日也颇成熟稳重的模样，现在却气呼呼地显一丝少年人的青涩。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