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活动了一手腕和脚踝，提起背包，抬脚往白的方向走：“我的意思是，你带我一起回去。”

从前族中同南朝偶尔也有过私通商、茶互市，但那黑赫勒常打着他们的名号南劫掠，两方因此结了仇，但凡打上照面，必定少不了一场激战。

阿斯尔应了一声，别开盯着火堆，想了想，认真说：“这里离景朝的边境很远，即使骑最快的，日夜不休，也要走一个月。谢晏要休息好，就要再多走半个月……”

他竟已把谢晏的行路线规划得很清楚，路上要如何避开可能遇见的哈日赫勒，到了边境有戍边的军队，关需要通行的路引，又要怎样找关外赫勒人与景朝人混居的村落，寻商人买路引城。

“嗯。”

男人半垂的眸霎时睁圆了，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谢晏问他：“或者你还是想我走……”

他站起，弯着嘴角笑了笑，对阿斯尔：“回去。”

还有就是钱的问题，因为没有统一的王朝，赫勒的各落通的“货币”也并不统一，主要以贵重金属和各宝石为主，也仍有以易的。

所以他只能送谢晏到边境外。

阿斯尔：“真的。”

真实的答案当然是不愿意，但阿斯尔还是，神很诚恳的样。

青年回过，朝阿斯尔扬粲然一笑，逆光勾勒他修的量，柔和的廓雾蒙蒙的，连风中微动的发丝都像在发光。

他一边说，一边当真摸索着取发间缀的金质发扣，红宝石的耳环、手上的戒指和臂间的臂钏，还有腰带上最大的兽环扣，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全都捧到谢晏面前。

阿斯尔听见他说：“我不走了，听懂了吗？”

阿斯尔追来得太急，没带金在上，谢晏如果要去景朝的话，他就把全的金饰和宝石，还有刀鞘上嵌的宝珠也取来送给谢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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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啃完兔，抬起手背了嘴角，闻言挑起眉，试探地问：“你真愿意送我走？”

“走了。”

谢晏看着他，眸狡黠地微眯，故意说：“好哇，那我要去南面的景朝，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样你也要送我去？”

就在阿斯尔准备用匕首把心的钢刀鞘上那枚硕大圆的东珠也一并撬来时，谢晏终于忍不住破功。

阿斯尔虽不曾去过南面，却听辈和商人们提起过。

阿斯尔仰着脸，连连摇：“我不回去，我要送谢晏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

“真的？”

阿斯尔才陡然起来，面上狂喜的笑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谢晏真的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