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生相信，不他到底是死是活，飘渺谷的人都可以将他找到的。

平又，问：“那灰鸽呢？这次您要带上吗？”

“不用了。”裴焕生摇摇，“留给你吧，到时候可以让灰鸽给李萱儿寄信。”

“好。”

裴焕生想了想，又说：“对了，二楼走廊的屋檐，要伸去一些，刚好这一个月我兴许不会回来，你请工匠瓦匠来修补，让屋檐延伸去，补些瓦，能遮风挡雨就好。”

平又默了默，最后，表示他知了。

平又忽然问：“您还会回来吗？”

像生离死别一样，好像这会是今生的最后一面似的。

裴焕生，笑：“会的。”

时夜背起剑和裴焕生一起向北方赶。夜桥的盼似乎盯着他们许久，他们刚金州就遇到了盼。

盼是见过裴焕生的，在那日汪鸿之和金迎新婚宴席上，要再次认他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裴焕生。”盼走到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是夜桥的盼。”

裴焕生愣了一，以礼相待：“久闻大名。”

盼显然不想和他这样，而是直接问：“你要去哪里？找祝升吗？”

裴焕生眨眨，他不知盼这样问的缘故是什么，夜桥在这几日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依然：“是，我去晋找他。”

“他们没去晋。”盼摇摇，将近日夜桥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他们决定不去晋，而是先去申州找涂北笙的尸以及桥和冬桥在申州的遭遇。

“这样吗……”裴焕生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办法并行不通，“青凤岭的人可能先一步将尸找到带走了。”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比起直接去晋，会保险很多。”

“嗯。你不是留在夜桥么？为什么会来找我？”

盼难得笑了一：“我只是——觉得你会去找祝升。祝升这个人呢，慧说他是最适合当杀手那类人，不带，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他所的就是完成杀人的目的，也不需要从这件事上寻找什么成就和满足。所以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改变。”

裴焕生也跟着笑了，盼所说的这些话，倒是显得她像是关心祝升的人生大事，过来看祝升是否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了。

于是他问：“现在呢？你找到答案了吗？”

“嗯——也许吧。”盼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毕竟我又不是祝升。你对我来说，和对他来说的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最后，如果你要去找祝升的话，可以先去申州。”

“现在去的话，来得及吗？”

“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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