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圣人行哪能没有禁军。”陈宝香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回问王五，“是圣人和柔仪殿边的那些禁军？”

王五挠：“不清楚，反正黑压压的一片，都看不清有多少人。”

陈宝香去巡了一趟营。

她不动声地算了算柔仪边的护卫，又借着换班的机会，扫了一圣人营帐的方向。

禁军守里，普通巡防守外，层层把关，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那半山腰上现的禁军就很异常了。

她站在林间抬，四周枝叶遮天，人立其中渺小至极，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

·

张知序冷脸改着文书，谢兰亭突然就从门外闯了来，跑得上气不接气：“凤，凤卿。”

他也不抬：“又借多少。”

“不是，谁大白天找你借钱啊。”谢兰亭跨步走到他桌前，将手里的东西一脑堆过去，“我找到陈宝香杀人的动机了。”

张知序笔尖一顿。

他抬：“这些东西拿来给我什么，若是坐实，该拿去大理寺立案。”

“全是供，查无实证的，立不了案。”谢兰亭摆手，“但我觉得你那么了解她，看了应该能分辨真假。”

陈宝香突然就去天凝山了，连提都没跟他提一声，他还没宁肃知的多呢，说什么了解。

气闷地拿起一份卷，他展开。

七年前京州一带天降暴雨，连绵数月，朝廷为解患，决定炸堤引，特派驻扎附近的一支军队前往堤坝游村落疏散百姓。

此事完成得很好，没有引起任何民怨，当时负责疏散百姓的录事甚至得了先皇夸赞。

这事张知序有耳闻，但跟陈宝香有什么关系？

他往，看见了那个被夸奖的录事的名字。

陆守淮。

一，张知序快速往后翻。

密密麻麻的游村庄名字里，岳县三乡和岳县桂乡赫然立于其中。

-十二岁那年，三乡村发了一场很大的洪。

想起陈宝香当时说的话，他问：“你是觉得陆守淮是因此事与她结怨？”

“岂止是结怨。”谢兰亭往后找了找，指着一供与他看，“这简直是不共天之仇。”

张知序跟着扫过去，瞳孔一缩。

——陆守淮为报私仇，瞒上游炸堤之事，致使桂乡村淹死八十二，共三百七十人。

陆守淮负责疏散百姓，却独没有知会桂乡村？

他疯了？桂乡村不也是他自己的老家吗。

张知序想起陈宝香说的那一整句话。

-十二岁那年，三乡村发了一场很大的洪，死了很多人，我侥幸得逃，就跟叶婆婆和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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