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没有完全回神，孟川怎么说，他就怎么，脑里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在什么。

他张了张嘴，调整了一呼，缓慢地说：“如果能找到石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直到跟孟川并躺在一起，温钟意才找回一理智。

温钟意被孟川拉到病床上。

孟川笑了：“醒醒，别梦游了。”

温钟意的大脑有发麻，心很快，很重，浑控制不住地战栗。

他知温钟意现在要的不是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面对惊喜时意识的退却。

可惜连戒指也被他丢了。

“没事，躺着吧。”孟川说，“早上刚查完房，这个时间不会有医生护士来。”

今天是个晴天，透过窗能看到湛蓝的天和洁白的云，隐约还能听到楼汽车开过的声音。

微麻、刺痛、眩。

反正他没在输，温钟意上来也不碍事，最主要的是孟川想跟他靠得更近一。

孟川意识到自己捡回来的可能不是一块简单的石，他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受到一电从手指蹿到了他的胳膊。

温钟意要去，孟川摁住他的手没让。

温钟意怕碰到他的，小心翼翼地往蹭了蹭，靠在孟川肩膀的位置。

遗憾的是，失去记忆的孟川不明白自己的手里为什么会攥着一块石，他随手把石丢木丛，注意力全放在无名指那枚戒指上。

孟川受到温钟意的手指在发抖，便稍微用力握住他，用安抚般的语气说：“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那个公园偏僻人少，石大概率还在原地。”

“理论上是可以的。”孟川说，“只需要把血滴在上面。”

“再睁开的时候，我回到了这里。”孟川轻声说。

孟川没再说“理论上可以”“我也不太确定”这样的话，而是捧住他的脸，温柔定地说：“可以的。”

孟川只觉得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我怎么上来了？”他懵懵地问。

病床很大，足够两个人躺，孟川贴着另一侧的床边，给温钟意留了充足舒适的空间。

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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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钟意安静来，没有再说话，像是在慢慢消化这个事实。

这一认知让温钟意心脏都缩了起来。

温钟意眶泛红，求证似的，再次很轻地问：“真的可以吗？”

孟川用指腹抹掉他角的泪，对他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

——有可能回到桑卡的事实。

那双而翘的睫缓缓闭合，再睁开时，里面浮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