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若兰转过，“不想劝。”

“不想劝就对了。”朱翊钧从背后抱着她，“你不兴，为什么不跟我说？”

张若兰说：“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朱翊钧问她：“有没有后悔我的皇后？”

张若兰摇摇，又。朱翊钧佯装生气：“怎么回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还真后悔呢？”

张若兰被他逗笑了：“不皇后，也会成为别人的妻。不被要求劝陛选妃，也会被要求劝夫君纳妾。”

她转过来看着朱翊钧：“我的困境也是天女的困境。”“陛我，敬我，可其他女人又有几人能有我这般幸运？”

“我总想为她们些什么，却什么也不了。”

朱翊钧握着她的手：“谁说你什么都不了，依我说，就该给你找些事，省得你每日胡思想。”

和以前的太后相比，张若兰这个皇后，每日要的事确实不多。除了各位太妃的吃穿用度，剩的就是关心弟妹的功课。

这日，朱翊钧闲来无事，打算走走，想起张若兰这几日心郁结，便带她去散心。

门在外，朱翊钧一路牵着张若兰的手，与她说笑，陪她逛街。

他们又走到了那家扬州来的胭脂铺前，朱翊钧想起来，他曾在这里见到过一方端砚，那上面的刻字暗了薛素素的小字“娘”。

这东西很是珍贵，薛素素不可能随意手，朱翊钧直觉其中必定有事，便派锦衣卫去了趟苏州。

不久后，锦衣卫回来复命，说是薛素素经营不善，卖了脂砚周转。朱翊钧还关心了一，问题解决了没有，锦衣卫说，解决了，他便没再关注此事。

走到胭脂铺门，依然人来人往，生意兴隆。毕竟这些年，现在的大明国力盛，百姓吃饱穿，也能有一些更层次的追求，比如茶馆越来越多，小说话本越来越行，胭脂铺、裁铺生意也好得不得了。

走到胭脂铺门，朱翊钧注意到一个少年探探脑，看样不像是来买胭脂的，却又不肯离去。

朱翊钧越看这个少年越熟悉，还没来得及熟，正要叫他，胭脂铺却来个伙计，对那少年嚷：“看什么看，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少年抬手一指：“我要买那个。”

那伙计上打量他，轻蔑的笑：“就你那穷酸样，别说脂砚，我们这儿随便一个普通的香件你都未必买得起。”

说着，那伙计推了少年一把，少年便从台阶上摔了来。

朱翊钧让人把他扶起来：“元宝，你可还认得我。”

那换元宝的少年抬起来打量他一阵，惊喜：“小爵爷。”

朱翊钧了，也没纠结称呼问题：“你怎么来京师了？”

“也来了，我们遇到一些麻烦，想要来京师告御状。”

“告御状”三个字把朱翊钧惊到了，他与张若兰对望一，又对元宝说：“带我去见薛姑娘。”

薛素素就住在京师一件客栈里，说是来告御状，其实到了京师，她也不知这个状应该从何告起。

她想过找那位小爵爷帮忙，可到了京师才听说，武清伯的孙在蓟镇从军多年，她便没有门路。

朱翊钧忽然到访，让薛素素喜望外，又一注意到对方牵着一位女，那份丽和端庄，是她在南京城从未见过的。

朱翊钧大方介绍：“这是我的妻。”又对张若兰说，“我跟你提过的，江南才女薛素素。”

张若兰笑着了：“我见过学过娘绣的《墨兰图》。”

薛素素也笑：“那副《墨兰图》是李公画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心里一定装着一位心若幽兰，气度清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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