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透过那双寻到一丝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来，她失败了，又在他的禁锢中低低地笑起来，甚至笑容愈演愈烈，完全没有受人挟制的自觉。

“皇兄，你知不知，祁府从来没有传任何一句——关于祁公的言，不论是政事，是私事，一次都没有传来过，连九层台也拿祁府的密不透风没法。”

“但孙无忧，哪怕是让全府上的婢都签了死契，也照样阻碍不了有人看不惯他的行径，寻遍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她说：“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

她垂眸，朝男人掐着她脖的手上瞥了一，确认了对方没打算对自己死手的事实。她右手微动，调转手中钗，在皇帝愣神时毫不客气地扎上他的手腕。

她想杀他，也一定要杀了他。

钗穿透男人的手腕，他禁锢她咙的力气自然被化解，在男人吃痛还击之前，秦姝蓄满力气抬正蹬，正中对方，将对方退数十步。

皇帝握手腕伤上方，低咳几声，眉揪得死，他从秦姝的反应中大概也明白，她与他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今日这金銮殿上，只能去一个人。

他不敢再纵她，想要化掌为拳直攻她而去，却见秦姝忽然背靠着墙，吐鲜血来。

秦姝确实是忍不住这血了。

方才在殿外持刀劈中尹清徽时，便已经是弩之末，更别提和皇帝手时又受了伤。

息得四窜，痛得几乎麻木，她此刻呕着血，想停都停

不来。

皇帝倒是停了脚步和攻势，颇为意外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阿姝觉得好笑，糊着说：“你还有心关心我。”

她狠狠抹掉上的血，抬手取上最后一支钗。满青丝随着钗取而尽数散落在腰间，又几缕碎发随风飘落在面庞，影影绰绰地遮着脸，遮着她底的绪。

她微弓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单脚朝后蹬地，向皇帝扑来。

阿姝这次的攻势比前几次还要猛，刘笙几乎要怀疑方才吐血的女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他有些吃力地招架着，偶尔能趁秦姝攻势的间隙偷袭她几招，却见秦姝仿佛失去痛觉，没有半退缩之意。

良久，皇帝终于在自己最拿手的招式中短暂控制住秦姝。他看着对方无异于自杀式的攻击，和自己上的数伤痕，急声：“秦姝！即便你恨我骨，但老养你教你一回，留你在京可不是为了让你和朕作对的！你不是毕生都追求自由吗？往日是朕一己之私，想留你在边保护你，护你，可既然你恨朕，朕还你自由不就成了！”

“先帝留我在九层台，是让我守着他打的江山，若他知你如此鱼百姓，早就把你废了！”秦姝冷嘲着，“再说，皇兄你这时候与我谈自由，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什么？你难觉得朕会报复你？”男人的眶渐渐泛红，“朕不会！秦姝，我或许对不起天人，但我从来都对得起你！你多少次犯上，多少次挑战天权威，朕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置和不信你，除了我，世上还有哪个天能容忍你至此？你早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只要你现在放手，从此以后，我我的皇帝，你去会你的潇洒人间，你我两不涉。”

秦姝望着他，中难得平静，她说：“只对我一人容忍和信任的……可以是我的人、亲人、友人，唯独不该是天人的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