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蹒跚地走向阿姝，问：“我杀人，我玩权术，是为了真正登上这天最的位置。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若是给天人机会，天人皆如此，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想要活来，便只能不停地追逐权力，这难不是你我从小便知晓的理吗？世人的命，何时与上位者的命相提并论过？”

秦姝闻言，专注又探究地望着对方的睛，

“……”刘笙一阵哑然。

“阿姝，他们想杀我夺权，我都想得通，我都可以认，可唯独是你，为什么连你也想杀我！”

刘笙的剧烈上起伏着, 他想要收手掌，想要行令前的女闭嘴，可看着她全然无畏的目光, 又不大得去手了。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手底没几条人命，又有哪个皇帝是因为这几条贱民的命而死的！秦姝，我看你是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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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对。”秦姝艰难。

“不要再说傻话了，否则，朕真的要杀你了。”

这已经是刘笙能承受和容忍的极限，他不想从阿姝嘴里再听到任何一句反抗的话。见着秦姝又要说些什么，他猛地掌朝前暴冲，秦姝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迫使自己抬首与他对视。

秦姝手扶在墙上，弓着腰，剧烈的疼在里疯狂翻涌。尽如此，她仍然直言：“没人能让皇帝因为这个原因而死，是因为他们杀不了皇帝，而不是你的命当真比其他人的贵重。”

“祁牧之的场足以说明一切了, 你当真还要走他的老路吗？你们所谓的，应有的权利, 如果真的得到，那上位者的权力岂不是被瓦解？对于平民来说, 明堂之上皆为上位者，你想要为平民主, 朝上诸君谁能如你意？对于朝臣来说，你一力守护的百姓只不过是些愚民, 权力放，又能对国家创造什么好？”

“他死了, 尽朕承认, 他是朕死的。但你也不得不承认，凶手不止朕一人。”

秦姝的腕，顺着力气将人扯到自己前，另一手化掌为爪，朝秦姝正面近。

“因为你该死！”秦姝声，“自你上位后，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在你的手中，你声声说要压制辅臣，政由己，我以为你是要靠着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功业，没想到只是把权力转移到那群｜佞手里！刘笙，你识人不清，用你那所谓的权谋杀了所有真正为你好的人，又将刀挥向了日日期盼你能施恩于他们的贫苦百姓，你扪心自问，自己皇帝，天人的君父吗！”

“他这人……噢，或者说你们这人, 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的规则, 即便你们不承认这个规则。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秦姝轻轻扬起，目光再无任何收敛，“因为你该死。”

“秦姝！”刘笙厉喝。

“阿姝，你竟真敢对我动手。”刘笙目中哀伤，“你以为我在金銮殿搏杀的时候没有怀疑过你吗？你以为我方才不想杀了你吗！可是看到你的那一瞬，我便全都想通了，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从此以后乖乖在我边，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会继续重用你，重用许青霄，但我没想到，你竟铁了心要杀我……”

刘笙被她的冷漠刺伤，更是气得发笑，自己与阿姝此刻叠互挟的手臂像是他对她的忍让一样讽刺。他不想再与她这般近距离的对峙，冒着手臂脱臼的风险也要行破解了招式，趁秦姝不察，一掌正中秦姝腹，生生将秦姝退数步。

这一招是带着必定将其就地拿的气势。秦姝少时便听闻刘笙膂力过人，当知若颈受控在对方掌中，自己便只能任人宰割。当即也顾不得原本就疼痛非常的左臂，反掌截肩阻击躲过这一致命招，此时，两人的双臂皆叉受困在一起，互相受力互相制衡，谁也无法轻动分毫。

“陛说错了，他们也说错了。”秦姝的嗓音喑哑，“我是人，我想拥有我该拥有的权利，万民也是。是有人剥夺了我们的权利，那是他们的错，却不是这世间的理。”

刘笙：“所以你就要替天人来杀我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陛手中沾了多少人的血，就该为多少人偿命，不是吗？”

他看着阿姝愣怔那一瞬的神，便知自己猜的不错，继续：“阿姝, 你看到祁牧之的场了。”

他望着秦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终章（）

他不知要如何反驳秦姝的“谬论”, 只在沉默良久后，问：“我一直认为你是父皇最好的学生，现在想来，你也不仅仅是他的学生。方才那些话，是祁牧之启迪你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