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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他无法捕捉其中线索，正想再问时原也转过了，对面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应了一声，但回过时面向屏幕的神却像低了一度。

第三天。

“我这边还有事。”原也举起手在摄像前挥挥，“先走了。”

但可惜家里没有冰袋，他只能手提着门。

向时齐的车就停在正门，开门前宋其松还估算了时间，从他家到铁站至少要半小时，在车厢叫向时齐不用开气的话应该可以撑到原也上车。

宋其松拖住原也，他显而易见的惊讶：“哥哥。”

向时齐当机立断切歌，一首便是川渝著名说唱歌曲，孟思嘉说他幼稚，却也贴心地将音量稍微调大。

这一路上宋其松算得上无比仔细，既怕光灼烧它又担忧晃动让雪人跌倒，故而一路上几乎匀速前，提得手又僵又冷也不太敢多换几次手。

这多熟悉。

雪天，恋人，充满意的拥抱。

向时齐受不了，当即连接蓝牙随机播放音乐，哪想第一首便是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我很想你。”他说，又像是在许诺一悬而未决的未来，“快了。”

昨晚见着雪淅淅沥沥化成了，但原也依旧没有讯息，宋其松赶楼为他铲了一整桶雪，雪里掺着泥土、还掺着些死掉的树叶。

他心里计量着，便忽略了车窗上简直要贴近玻璃的大脸，刚打开车门便到怀里栽了什么柔的东西。

“惊喜吗？”原也把他拉过来，“特地叫向时齐给你发了假消息。”

幸好今天光并不旺盛，稀稀疏疏，透过秃的树枝打几缕懒洋洋的光影。

一切恰如其分地巧合。

原也好想去碰他脸颊，他又将脸凑得近了些，球乌黑像。

原也抱住他：“是我呀。”

向时齐是在午一十五分抵达他家的，信息上说等他们集合后便会去车站接原也，宋其松小心翼翼将小雪人移栽到雪桶中，雪人雪桶半个，为了防止走着走着就断，宋其松还特地压实了好几次。

宋其松对着黑掉的屏幕回复：“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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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我会快回来的。”

比大脑最先反应。

宋其松无可奈何，无法挽留，他等着原也挂断电话，在屏幕黑掉的最后一秒，他听见原也说：

雪还是化了。

并不纯粹的雪，宋其松为了让它显得表面上如此洁白还特地了好几个小时来挑枯枝烂叶。罢了他将这一桶雪放冷冻室，等得颇为无聊了，还拿来一捧了一个着胡萝卜鼻的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