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越过宋其松帮他关上车门，嘴里还一边说着：“尽力赶回来了，开心吗？”

宋其松当然开心：“开心。”

他咬字很重，许是因为实在太久没见，睛几乎一瞬不眨盯住原也。

有些奇怪，走一趟亲戚回来人的神却掉了许多。

原也还在说：“只是可惜慢了一步，今天回来时发现雪都化完了。”

“还没有。”宋其松急急地说，他献宝似的将雪桶捧上，“我还为你留了一。”

命运太奇妙，本以为的错过实际上却因为彼此的努力而正正好好。

雪桶里小雪人像风铃灵，脸上只了胡罗卜显得呆呆脑的，原也伸手指，朝雪人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是松为自己留的一场雪。

原也觉得这实在是太浪漫，浪漫到他这些天来的疲惫在手指碰到冰的那一刻全全消散，他接着又将这刚刚碰到雪的手指碰上宋其松的脸，像一枚新的雪浸在他的肌理。

宋其松轻微一颤。

原也说：“我也开心。”

像是怕他不信，还特地握着他的手用心声反复重复：

[开心开心幸福幸福你你]

心声是脑海中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宋其松觉得自己大脑都要酥掉了。

在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原也才发现宋其松的手早已冻得通红，不用想便是为了保护这个雪桶的缘由，他好心疼，双手稳稳罩住那只手，试图多传递量给他。

原也一边哈气一边帮他梭掌心：“是不是很冷？”

松并不否认事实，他反手握住原也：“现在好多了。”

向时齐嘴问：“要温度再打吗？”

宋其松摇：“这样就差不多了。”

其实也是他更倾向于原也的温，光是手心相碰就足以让他血循环浑发。

宋其松看他模样疲惫，问：“你们走亲戚很累吗？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

原也错开视线，他看向雪桶：“是有啦，毕竟人很多。”

接着他话题又转，他指着雪人问宋其松：“那它是不是也会很快就会化了？”

宋其松差没跟上他的节奏。他无法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雪的化是一必然，这和时间一样，无论多想留住，无论多努力，该逝的永远都在逝。

这是自然的规律。

原也也知，所以他在后面一直在对着雪人拍照，有时是给雪人单独拍，每张给它不同的表，有时也叫宋其松抱起雪桶——

“看我。”

车厢仄，动作不好施展开，于是宋其松只是将雪桶提在脸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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