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收回视线。

原也顺着他视线看去。

翟一凯咂：“看起来他们真的有光明未来啊。”

其实他有一困，但考试实在太急，生活中如此火烧眉的事早已发生过多次，只是他从来改不掉。

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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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结课考试，望着一沓还新鲜乎的复习资料原也开始推测自己今晚能睡的概率有多大。

有时候原也确实无聊想过找松，但是一看对话框就失了兴致，觉得没必要，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打扰别人，索趴着睡觉，这一周除了上课和吃饭外他几乎全在睡觉。

原也听不清，更听不见，他们之间隔了不过十多步，但突然就像有一堵风墙嚯嚯得遮挡他们之间。

生活被他活成大摆钟，自己蜷缩在钟表，假若躲在摇篮中，总以为——也许是总幻想，以为自己只要闭，就能捱到时间尽。

虽然还没到期末周，但是自习室依旧灯火通明，赶来熬夜的同学依旧很多，有项目的，围在圆桌旁激四，也有跟他们一样为了考试拼搏的，正苦大仇蹲在教室，只差脑袋上挂条线来上演悬梁刺。

“也，拿枕去通宵自习室吗？”

翟一凯发现最近原也很不对劲，表是越发冷淡，发呆次数也越来越多，最近到了辅修论文要提的阶段，但原也拖了又拖，拖到最后一天凌晨三才完。

“哎？”翟一凯拉住原也，“这不你弟吗？”

确实。

翟一凯好几次还以为他是昏过去，凑到他床边把他拍醒，确定他只是在睡觉后才舒一气。

原也面无表朝他扔去枕。

原也默默瞥他。

没有什么心而言，只是那一瞬无端觉得陌生，心脏像是不断充气的气球，他堪堪握住绳一端。

原也没理，抱着复习资料闷走。

但又是他从未见过的宋其松。

原也声音淡淡：“别打扰他。”

“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翟一凯拍拍脯，“原来只是秋困。”

“睡啊，”翟一凯拿纸张捂脸，被劣质的气味呛得一哆嗦，“通宵去得了。”

翟一凯自讨无趣：“这不是想着到时候困了就睡吗。”

翟一凯：“不是，怎么走了？”

确实是松。

能拖就拖，能摆就摆。

原也也推测完毕。这考试是不通宵不成活。

松架着镜，表冷淡，正抬着听对方在讲什么，神好锋利，也冷漠，像刀片凛冽的反光，等到对方陈述完后才拿起笔指着电脑上的代码开。

“走了。”原也拉住刚准备去打招呼的翟一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