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指腹蹭过细的布料，那污迹不仅没消，还染成了一小片。污渍浸透了纱，得用洗才能净。

门前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人路过，齐声站在院坝里，耳有，他看了看姚娘家闭的窗，拿着衣服了门。

唐英正坐在桌前择青菜，听见门响起的脚步声，温和：“小声回来了？”

屋里没灯，虽然知唐英看不见，可齐声却还是意识地将手里的衣服往后藏了藏，“嗯”了一声，钻了厨房。

舀声响起，也不知是准备饭，还是准备洗衣。

夜里，月挂半空。

沐过澡，姚娘坐在镜前用帕绞发，她动作慢慢悠悠，像是在等什么人。

得半后，她又抹了茉莉香的油在发上，用篦梳了梳。

床边油灯明亮，灯芯轻晃，姚娘一边梳发，一边时不时瞥着窗。

片刻后，一大的人影从窗前经过，夜半三更，静悄悄地来登寡妇的门。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姚娘放篦，起去开门。

齐声背对月，安静地站在门，见门打开，将手里握着的小衣递给了姚娘。

“齐声？你怎么来了？”姚娘假装不知，她扶着半扇门，低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疑惑：“什么东西？”

不怪姚娘装看不来，齐声像是觉得自己拿着姚娘的小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她的衣服成了一团抓在掌中，捂得严严实实。

姑娘贴穿的衣裳本就薄，他手又大，这一抓，姚娘只看见几小块没住的布料和从他指里垂的半条细带。

齐声缓缓张开手，低声：“衣、衣服。”

他耳虽然发，神却自若，语气一如以往的平缓，好像心静似，今天午心不在焉地盯着姚娘房门瞧的人压不是他。

姚娘看了看他沉稳的脸，心里突然有打鼓，腹诽：该不会这招没用吧。

她昨晚睡前想了好久才想这样厉害的一招呢。

但戏既然开场了就得全，姚娘问他：“送给我的？”

“不是，我捡、捡的。”齐声：“你的衣、衣服，院、院里了。”

“噢。”姚娘伸手接过，但不想手却一片意，她奇怪地皱了眉，问：“怎么是的？”

齐声抿了：“脏、脏了，洗了洗。”

姚娘挑起尾狐疑地瞧着他：“你洗的？”

齐声声音更低：“……嗯。”

一个大男人捡到了寡妇的衣服不立还回去，还拿回家给人洗净了，这事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可惜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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