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时，能不能停来。」

05轻声说：「我们不会证实任何测验的标的与指标。但……你理解得不错。」

他没说话，仅轻轻了。

过了几秒，他补了一句：「你刚刚在里面吗？」

「我在观察室。」她如实回答。

短短几个字，却像落了一层安静。

岭翔想到自己的生理反应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脸开始泛红。

两人没有再说话，走廊的空气因这段对话变得不同。

岭翔低了额角的汗。

「……你是不是常常看人到这程度？」他问。

05摇：「很常，你的只是模拟，我看的多半都是实况。」

他抬起看她一，没说什么。她也没多解释，只轻声说：

「还有一件事。」她转，语气淡淡的，「你今天接受的，不是生理测验。」

岭翔抬起看她。

「真正的起与数据採集，安排在明天上午。」她说，「今天的模拟，没有实际採集。」

他怔了一，像是稍微愣住。

「好……」

她补了一句，像是代报告用的结语：

「你得很好。」

说完她转离开，鞋声再次远去。

岭翔望着她背影，没有特别的表。但那个代号，05，像被轻轻放某个未标记的记忆区里。

＊

那天晚上，岭翔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空调嗡嗡运转，房间里的灯早就关了，只剩墙角的应灯散极淡的微光。他没有手机，也没有看书，脑却停不来。

他原以为会回想今天的测试过程——舱里的呼、那句突如其来的「我不想了」，还有自己克制的瞬间。但那些记忆像被折了某，反而是另一个画面浮来。

她站在他面前说：「你得很好。」

她说话的方式像是仪报告，又像是某温柔的保留。那句「你得很好」时的语气，好像她真的、完整地看见了他是谁，而不是只看到他的数据。

他盯着天板想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他甚至还不知她的名字，只知她的代号是05。

制度里的人大多都这样，冷静、准确、不留多馀痕跡。但他不确定为什么，这个代号让他记得得特别清楚。

他记得她离他很近，说话时音量没有提，却让他听得特别清楚。她的声音不像机构其他人那样机械或程序化，反而像一条纤细的线，绕过他所有的理，落了某个一的地方。

他闭上，脑中却像重新拨放她的神——没有微笑，也没有冷淡，只是看着他，好像能穿透数据之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