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拒绝了，而我选择尊重。」

「制度是让人受的，不是让人证明德。」

这句话语气平板，但不失尖锐。

岭翔看了他一，又补了一句，语气依然平静：

「让人怀，跟让人愿意怀你的孩，是两件事吧。如果这样会被淘汰……我也接受。」

那一句话一落，整个空气短暂凝住。

没人说话。

d21的手指动了一，在平板上写几行纪录。

角落里的05，手中的控笔也动了起来，没有任何多馀语气，只有一条乾净笔跡：

【c级模拟：前中止、无、合意响应确认，表现同理心】

她看着岭翔，那个刚从极限离的少年，发微，额角有汗，背脊仍直。

不像一个冷静的模范，也不像一个逆反的英雄。

只是在他该停的时候，真的停了来。

＊

任务结束后，t91正在看岭翔测试的重播和05的测试结果说明。

t91开，语气低而平直，像在读一段档案说明：

「这不是一场反应测试，这是一场反侵模拟。」

05没有声，视线停在萤幕上尚未关闭的数据页。

「从制度实施以来，在这个阶段失败的人最多。」t91继续说，「不是因为他们不懂规则，是因为——到了那个，很多人只剩自己的快。」

「有些人听见拒绝，但迟了；有些人选择忽略；还有些人退开了，但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委屈。那不算完成，那是控制失败。」

她顿了顿，语气稍低：「但他不一样。」

05看着她。

t91补了一句：「他退得乾净，也退得快。更重要的是——」

她开声音记录，倒带到舱中那句最后的语音：

【你还好吗？】

「在快主宰的同时，依然保有同理心的可贵。」

t91抬起，看向05，语气微微一变：

「你怎么看他？」

05静了一秒，然后回答：

「只是聪明跟冷静不能说明什么，他展现了自律，但自律并非被设计为顺从，而是自知界限——包自己的，也包对方的。这也是同理和理解的能力。」

t91。

说完这句，她把测试页面划特别标记名单。

「他完成了。」

＊

岭翔坐在走廊角落的椅上，瓶放在脚边，制服外仍绑在腰上。他的呼已恢復平稳，但尚未完全降温，前额与后背仍有微汗未乾。

没有人明确告诉他一步。他只是被安排到这里——静候结果。

脚步声传来，是极轻的鞋底与防尘地板错的节奏。他抬，看见05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