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啊。”方晴意识一声。

黎菁和方晴坐两年同事，两个人工位都挨在一，方晴这回应哪里像没事，黎菁也直接问她了：“晴晴，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方晴不是藏得住事的人，黎菁再三问了，她抓抓散在脸上的短碎发，支吾着。

“就是前几天嘛，巧巧她肚就开始不舒服，上厕所趟数多了，你也知自从楼上那群人上来办公室，平时有事没事就在办公室化妆啊，和那些男同事调笑啊，我看着睛疼，那厕所就算张不要脸不罚我，也是我常待的地方嘛，我们撞见了就聊了几句……”

祝巧巧腹痛不是一天，她从几天前就开始痛了，方晴看她捂着肚在厕所蹲着不去，她也没办法当看不见她继续看小说，看她着肚不免问了她两句。

方晴和祝巧巧认识是因为黎菁，黎菁喜买东西，逛楼百货和逛自己家一样，祝巧巧在楼待了四年，她们也认识了四年。

祝巧巧喜看人，因为她自己生得幼态，她更偏好黎菁这样明艳又不失清艳气质挂的人，两个人认识久了慢慢熟悉起来。

方晴到六百以后自来熟，和黎菁玩得好，平时休息，黎菁去楼逛，她只要不挨罚都陪着一起，时间久了她和祝巧巧也熟了。

方晴和祝巧巧都生得一张圆脸，方晴是清秀耐看挂的苹果，祝巧巧的脸型就是偏洋娃娃的幼态，祝巧巧不喜这样的幼态脸，总觉得看起来像不大的人，自卑得很，方晴却喜得很，她总是夸祝巧巧得好。

祝巧巧难得有人夸她得好漂亮，还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两年里，她和方晴的关系比黎菁更好，平时私里还会约在一起去吃东西逛街什么的。

但从祝巧巧跟张和碧混以后，她们两再也没说过什么话了。

那天可能是祝巧巧不舒服，人虚弱也脆弱，心理防线也弱。

方晴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心里受动，她难得没有语带不屑和讽刺搭了话：“最近肚有些不舒服，可能炎犯了吧。”

祝巧巧有炎，方晴也知，不过她更知祝巧巧这两天还听张和碧的话去应着局，听到她那么说，方晴忍不住就说了句：

“你肚不舒服还去那些场合，能好得了吗”

“我都不知你怎么想的啊，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看着好朋友走上岔路，方晴心里很难受，她憋着很久了，现在话匣打开，她一脑的说。

祝巧巧却捂着肚轻轻笑了问她：“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售货员，在家没有地位，全靠装傻卖乖得到一关？”

“每个月要上缴三分之一的工资，剩的扣掉吃饭和偶尔去玩的销，一个月连买条自己喜的裙好好打扮都不到。”

祝巧巧家里的况，方晴都知，她和黎菁都没少听她抱怨过，黎菁除了被断经济那一个月，她手里从来没缺过钱，每次听到祝巧巧那么说，她总会买吃的或者小东西哄祝巧巧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