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巧巧说着这事时，她话里里都是怨气不甘，方晴却没办法和她共，她幽幽回了句：

“我对象也是瘦竹竿，上肌有，但摸着骨更多，他也只有个铁饭碗工资。”

“有什么不好吗？现在外面多少人被岗啊。”

“……”

祝巧巧好久没回方晴，方晴隐隐觉到自己把天聊死掉了，厕所被蹲了，她小说也看不成了，打算走了，但她脚刚要提起来，忽然听到祝巧巧说了句：

“你知吗？菁菁那个对象原本是我先见到的。”

方晴倏然转看向她。

祝巧巧没抬，她低垂着睛看着地面继续：

“如果当时菁菁不在，我会大着胆问他名字，有没有对象。”

“你说人和人怎么生来就这么不同呢，有好的家世了，还要给她那么一张脸，让我看到她就自卑，两个人站在那里，人家第一看到的也总是她。”

“你总说张和碧不好，张和碧却是除你之外第二个夸我得漂亮的人，她说，我只是缺了打扮，我这张脸其实很多男人喜的，她说我相亲不顺利，只是因为没有到达足够的层次，没有机会去接更优秀的人。”

“她最开始确实，没有骗我啊。”

祝巧巧说着那话，神恍惚了：

“她带着我们去玩，去丽丽发了漂亮发，请了专门去港城学过的老板娘替我们化妆，还带着我们去一百买了很漂亮的衣服，带着我们去舞厅舞。”

“那天在舞厅的人都年轻有为，他们有在梁老板港城的百货公司当经理的，也有梁老板港城娱乐公司的明星，那明星我还看过他演的一电视剧，他不算很红，但他的收却是我的百倍。”

“他夸我好看啊，他说我的脸在港城也是可以当明星的脸，他摸我，摸得我心都在……”

方晴当时有些听不去了，她也差不多懂了祝巧巧为什么会被张和碧骗了。

她，黎菁，祝巧巧三个人，黎菁家世好，得漂亮，祝巧巧羡慕着羡慕着心里慢慢的想成为黎菁，最让她心态失衡的大概是黎菁那一场六百大们议论了很久的婚宴。

一场如果她答应那群普通人这一辈也不会有机会拥有的婚宴。

还有黎菁的对象。

她曾经想过，要是当时黎菁不在，她或许能够有机会够得到。

“菁菁，巧巧她不一定是觎你的对象，但她应该……”

方晴不知怎么说去，她想说，她应该心里多少有些嫉妒你的，她现在成这样，后半辈全毁了，这个时候她恐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但方晴说不来，她知黎菁朋友不多，把看得重，知这个事会很伤心。

黎菁耳朵贴着电话听筒，没回方晴，她不知怎么回。

她其实有觉到，当初她在六百把那双鞋让给陆训，陆训给她付了那双鞋钱以后，巧巧对她说话就有些怪里怪气，隐隐带着刺。

她后面去找了几趟巧巧，差不多都是那样，几次来，她也不大去了，她反而更喜在一楼听祥她们聊八卦。

“菁菁，你还在吗？”许久没听到黎菁说话，方晴问了声。

“嗯，我在。”

黎菁应一声，片刻，她轻轻气，抿笑了，：

“晴晴，我知了，我看看吧，这会儿其实也不早了，我看买东西送护士台让她们帮忙转一。”

认识四年了，加上今年整五年，送一东西去看望一，也算为这事画一个句号。

“菁菁，你没事吧？”黎菁声音听着平静，但她这个应对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样，方晴忍不住担心。

“我没有事。”黎菁回。

她确实没有事，可能年岁大了，她现在拥有的已经很多，她需要珍惜的已经足够，一些确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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