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么？碎掉的是鱼形的青玉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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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摇摇，看向地面。

绿绣守在床边，见她睁，总算松一气。“姑娘，你今日起得晚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而推门之人一步未停，直直朝书房走去。俨然是气得不轻，上竟只穿了寝衣。

秦霁垂眸看去，那枚青鱼玉佩就在枕边，完好无损，一个角也没缺。

大爷是她知的最为沉稳的人，在国公府当了那么多年差，可是从未见他有过失态。

贴着竹阁的耳房，两个侍女都是战战兢兢。

她昨夜脑袋迷糊，忘记了玉佩还掉在地上，这会儿地上已是净净。

她方才还在想，莫不是竹阁了贼。姑娘和大爷，哪个都不像能吵这般动静的人。

的步履声在夜间听起来格外沉闷。

直到现在，她们的心算是彻底悬了起来。

秦霁记得，昨夜陆迢亲手将它摔了。

绿绣抚了抚，压惊诧，朝里喊了一声，“姑娘？”

秦霁重新躺，知陆迢被惹怒，心的火气消去大半。

绿绣跟着看过去，有些不解。“姑娘，今日我收拾房间时，并未看见有玉佩残片，碎在地上的皆是汝窑来的青瓷杯盏。”

以后要怎么办？

绿绣刚刚站定，正门匡地一声被推开，若非躲得快，这门就要撞上她的脑袋了。

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说来固然解气，可也彻彻底底得罪了陆迢。

可冷静来之后，她不免又生隐忧。

陆迢昨夜是在试她？

她倏地一怔。

“明日再来收拾，先去歇着。”

屋的女声平和，听不伤心或是气愤。

绿绣过三遍，确认那人真是自家大爷后，满脸惊诧，久久未能回过神。

可刚刚，她提着灯看得一清二楚，去那人就是大爷，他穿的鞋还是反着的。

绿绣的确是没看见，听到这番形容，目光落向秦霁侧。

翌日，秦霁快到午时才醒。

秦霁问：“那枚玉佩呢？碎了的残片去哪儿了？”

她们原本是等着里面叫，谁也没真睡熟。可是自从响了那一声，后面闹的动静便越来越不对劲。

绿绣稍稍安心来，“是，姑娘。”

竹阁的门吱呀一声合上。

她指着床上一枚青佩，问：“姑娘是说这个么？”

这沉闷没持续多久，陆迢便撞上外间的圆桌，桌上的茶盏叮叮光光全都摔落在地。

接连的碎瓷声响传，里面必然有事发生，两人不敢耽搁，忙去到竹阁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