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当日没再看到陆迢，接来的几日也是。

天越来越冷，仲冬剩的半个月里，金乌惫懒面，反倒是寒风夹带着连绵的雨常来拜访。

秦霁去走过一回，才发现金陵的冬天也能这样冷。

陆迢一直没回榴园，连消息也没有叫人送来过。他虽不知去向，但榴园的吃穿用度却是一样没落。

上好的银丝炭日夜在竹阁着，叫秦霁无法宽心，反而因着忧心染上风寒，昏昏沉沉病了四五天才算好全。

日从指的漏隙中一走，转到十二月，陆迢忽地又回了榴园。

他来的突然，走得也安静。

又是三日过去，若非上还留着痕迹，秦霁都要以为那夜是自己的梦。

小桌上的书还是前日那几本，她还记得陆迢翻看后暗怨气的模样，随手拿起了其中一本。

翻了几页，秦霁眉心一凝，又换另一本。

换完两本以后，她认命地合上书页。

别说陆迢，她看了也受不了。

每一本写的都是富家公和外室，富家公死的死，病的病，没有一个能活过三页，剩的大半本书都在讲那没门的外室是如何受尽欺凌。

绿绣这些日为了劝她“上”实是煞费苦心。

秦霁了额角，对一旁：“把这些书都拿走吧。”

绿绣欣的表，“姑娘都看完了？”

“嗯。”秦霁敷衍，不忘补上心得，“这几本书发人省，我这些日得好好琢磨，你不要再买了。”

“是，我这就将这些收去。”绿绣知晓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人也兴起来，抱起这几本话本往外走。

才推开门，她就被外面的人影吓了个趔趄，书全都掉到了地上。

绿绣瞪大了，傻站着没敢动弹。

大爷几时来的？站了多久？

几本书全都散落在地上，陆迢瞥了，页角平直，全无被翻动过的痕迹。

他踩过这些书走竹阁。

秦霁倚在窗边看院中雪景。

前几日金陵了一场雪，几天过去也没停来。

细细纷纷的雪萦在空中打旋，如同雾一般，忽远忽近，忽忽低，最后落在屋檐，阶，树上。

厚厚的白雪，抹去金陵与京城所有的不同，全是白茫茫一片。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看到一京城的影。

秦霁看得神。

几片雪飘窗，寒风压过屋的意，倒狐裘上的，一截秀颈了来。

几片雪落到颈上，冰凉凉的叫秦霁不由打了个寒战，跟着微微发抖，一只手从她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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