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黑来势汹汹，包围之意甚是明显。秦霁执白，循着记忆里父亲落的地方，另取了一地方落。先前大批的白却无路可退，已是废了。

狄莫行皱眉，甫之的女儿倒也会一手臭棋。

秦霁抬起，双手置于膝，端正坐着，一双明亮的睛弯了起来，“老先生，我此次到金陵，是替家父给您一个解释。”

见狄莫行未有拦阻之意，她继续：“当年西南驻将镇守不利，连失三城。三皇请命领了五万兵士过去解困，兵先行，京仓急调二十万石粮走路跟上。”

秦霁顿在此。

当初文书上的二十万石，实则不足五万石。有三个运粮官，其中一个不忍边关军民受此人祸，凭着昔日找到了父亲，将此事条陈，还留了那些人倒卖官粮的实证。

此事牵连的一人等，无不居位，有权有势。现父亲狱，亦是因着此事受到了旁人的忌惮和迫害。

老者白的胡须在风里晃了晃，的人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那年在运河最的一段翻了两艘船，打捞无力，就算知是空船也毫无对证。

即便知晓真相，仍旧不能免去心寒，两难的选择里，到底伤害的是他的儿。

他叹一气，“你是想说，那里翻了两艘船，你父亲江省的粮便折去了西南？”

秦霁听了他语中的失望，摇摇，弯眸一笑。

“老先生，父亲亦是常人，有远近亲疏之分。当年江省粮仓有余量十万石，他固然纠结，但那粮车最后——是先往浙省去的。”

闻言，狄莫行的手止不住颤了起来。

他看着秦霁随后拿来的鱼佩，久的锥心之痛忽然失了去。

粮草送去西南，是默儿的主意。

手中的黑猝然落，砸在白釉瓷的棋盘之上，发清脆一响。

默儿知自己绝不会答应此事，便从甫之上文章，而他的学生，当真守住了这个秘密。

这么多年的怨怪，甫之都未解一言。

年逾古稀，狄莫行已鲜少再受到悲喜的动，然而此刻，面前这孩给了他一个乎意料的答案。

狄莫行移目亭外，满目的绿景，使他底受到一的生机。

他亲手教来的儿和学生，远比他以为的要好。

棋盘上那枚落的黑被重新摆了一，“你父亲什么时候去的？”

“应是去岁年末。”秦霁一边应着，一边拾起一枚白了回去。

因着西平街之事，府署里的几个人又忙了起来。陆迢再次踏官厅时，已经夜。

后官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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