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另亟须解决的谷欠念。

陆迢凑到秦霁颈边，咬了咬她的耳珠。

“禾雨。”

她并未全醒，只略为不满地嘟起樱。

陆迢搂住她的腰摇了摇，在她咬了一。

“禾雨。”

他吵得厉害。

秦霁眉心皱了皱，细密的黑睫轻扑一阵后终于睁开。

面前有个人影，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茫然睁看他。

是陆迢。

因着忍耐许久，陆迢声音变得低哑，“醒了？”

外面不知何时又了烛，烛光晃，秦霁歪偏向床。

“没有。”她没醒全，说话声细若游丝。

陆迢不忍心扰她好眠，托起玉颈，把发全都拢去枕上，指腹的茧不断移经她颈边的肤，收拾一片未经遮挡的。

俄而，他抵住她，俯首在她腮边亲了亲。

“你继续睡，我轻些。”

秦霁困得很，只听见前面半句便阖上了。

薄的呼洒在她颈间，也不能如寻常一样叫她羞红耳朵。

她昏昏沉沉，睡了梦中。

周边云雾缭绕，忽而起了雨，硕大的雨落在她的小腹，时而轻，时而沉。

秦霁抬起，雨跟着往上跑，在她脯前滴滴答答好一阵，她若是躲，雨就要变重，若是不躲，雨却会越来越多。

密密匝匝的雨好像一张柔的网，托着她浮上半空。

这网既给她承载，又让她飘忽不定。

时而在她间推挤，时而又束起她的腰将她拉近。

在梦外，籍由那盏烛灯透的微光，漆黑瞳仁里映了指端汨汨淌的清。

都这样了，还不肯醒？

秦霁待在网里，温的雨这时缠绕在她颈边，细密绵，网越收越。

她睁时，双颊绯红，呼轻促。

陆迢就停在她的上面。

一上一两目光像缠绕在同张网上的蛛丝，黏腻不清。

陆迢尚未说话，他的外室已经伸两只雪白的小胳膊环住了他的颈。

“想要？”他作地靠近。

秦霁被梦中余韵裹挟着，气地哼一声，仰起小脸在他鬓边蹭了蹭。

胜过千言万语。

夜风着床帷外的光晃了晃，熏红的火苗轻柔贴地吞噬着柔烛，烛被这番灼渐侵渐退，滴滴泪。

一层薄薄的秋罗帐将竹阁分成两，外面是沉沉的静夜，里面却能听见恰恰莺啼。

良久，拨步床才停了摇晃。

陆迢支手半撑在秦霁侧，拇指揩去她角的泪。

“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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