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书架、看向书桌，看向拉上的窗帘，看向维兰德背后的的挂画，以及他们打架时划来的痕迹。那痕迹还很新。

维兰德伸手，他会意地将手放到了维兰德的手心。

维兰德重新向他确认：“无论我提什么样的愿望，你都能实现？”

黑泽阵说是。

维兰德笑起来，语气温和地说：“那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一个儿，你能实现我的愿望，真的成为我的儿吗？”

黑泽阵：“……”

他面无表地甩开维兰德的手，想把袖挽上去，但维兰德死死抓着他的手，说：“你不是会帮我实现愿望吗？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你不能反悔……”

黑泽阵冷笑，把指得咔嚓咔嚓响，说：“我只答应帮你实现愿望，可没答应过不打你。”

把我的承诺用在这地方上，该说是年轻的维兰德……还是维兰德这个人从到尾都是这样，黑泽阵不清楚，但不妨碍他生气。他觉得维兰德应该将这个承诺用在更重要的地方，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互相信任、互相利用的关系，但现在维兰德既不信任他的能力，也不利用他的价值，这让黑泽阵觉得很亏。

两个人都很亏。

他亏了，是因为无论维兰德是否提，他都会帮维兰德解决隐修会、解决永生之塔，解决所有能解决的问题，至于是他亲自动手还是协助维兰德，那要维兰德自己的意思。维兰德知这，或者说猜到了这，才会说些无关要的事来试探他。

但维兰德也亏了，因为维兰德提了一个……早已完成的条件。他跟维兰德确实是父，只是在维兰德还不知的时候，这项契约就已经完成。

所以黑泽阵不，很不。他自己亏了不，维兰德亏了他更不，双份的不加在一起，他决定——

打！

两个人终于还是打了起来，在地上，明明说好了今天不打，现在两个人都默契地忽略了那句话。

打到最后维兰德躺在地上，说别闹了，我用大人的跟你打架只是在欺负你。黑泽阵说那我们可以来真的，我想杀你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了——那才是我擅的事。

维兰德说，我还想多活两年，活到你们大、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所以还是算了，而且我不想死在你手里。

“为什么不能死在我手里？”黑泽阵问维兰德。

“你会为亲手杀死我而难过吗？”维兰德反问。

“不会，我会让你死得痛快。”

“那你还是难过的，”维兰德说，“幸好未来不是你杀死了我。”

他的话轻飘飘的，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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