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之后又和她叙旧了几句，便被别人带了话题转过去摆龙门阵。

崔栖烬手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把用过的消毒纸巾扔了，不动声地瞥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不笑，答，

崔栖烬将视线从肩上移开，微微笑着说“没关系”。

指节敲亮屏幕，20:49，那就再坐十一分钟吧。崔栖烬着那张无安放的半脸面，在心底敲定结论。

“那池不渝跟我说她和你不熟，你怎么看？”

“打电话的时候她应得有些糊，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来哈。怎么？你找池不渝有事？”

崔栖烬微微阖起，酒馆烘的气味并不是很好闻，烈混杂的各香味，密度的发酵酒味，属于不同别不同人类上的气味……全都透过这首九十年代的抒粤语歌曲蹿她的鼻腔。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

而崔栖烬被分发的，恰好就是章鱼哥。

班上抬起自己的手，摆诚恳的投降姿势，抱歉地说，“忘了忘了，你最不喜和别人有肢接。”

面是酒馆的初雪活动，她刚刚踩着薄雪来，零零散散地听了几句今日活动的介绍。白半脸面为底，上面是一群七岁听障小朋友的彩涂鸦，线条青涩笨拙，彩运用得极其充沛。

实际上她已经不记得今天有同学聚会这件事，刚刚只是纯粹路过，就被认她的副班兴致地拉来。人以为她是特地来同学聚会，拉着她寒暄。想着之前副班也费心费力地帮过她的忙，崔栖烬没打断副班的劲。

踏酒馆之后，副班遇到其他熟人被叫去。她不好上转就走，便找了个角落落座。

悬朦灯光将空气成一片动的海洋，她盯着面上一二三四五……五个章鱼哥厌烦挑剔的表，一一看过去。驻唱歌手换了一首歌，班和其他人的谈声落到她的耳，

说完这句略显沧桑的话自己先发笑，接着自来熟地搭着崔栖烬的肩，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打算背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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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对。”

“池不渝？她去年六月份去香港上那个服装课程去了啊，都快过年了，应该得回来吧。”

听说这群小朋友特别喜《海绵宝宝》，于是每个面上的涂鸦，都是这动画片里的一个角。

张开一瞄，酒馆稠人广众，每张脸庞上的表都称得上是眉飞舞，像是在与摇晃灯光芭。

这令她呼窒闷，像不会用腮呼的白鳍豚，在暴雨之前被咸腥大海。

她百无聊赖地抱着双臂，不太明白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

“那她来不来同学聚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