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你尽告诉我便是。”

秘辛

闻燕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解腰间酒壶，去，豪地饮了几大。见此景，李晟心不在焉：“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故玄虚不成。”

闻燕雪一言未发，将手中的酒壶递过去，碰了碰他的胳膊。

李晟已许久未尝酒味，此刻心中酒虫作祟，接过酒壶便大畅饮，随后叹一声：“好酒，真是痛快。”

闻燕雪注视着他的双眸，轻声：“你的睛与阿兰公主非常相像。”

李晟将酒壶还给他，不以为意：“许多人都这么说。”

“不过还是有差别的。”闻燕雪的目光在他眉之间反复转，直到对上李晟的双，他才移开视线，缓缓说：“你的母亲乌苏兰公主，在还未到大雍之前乃是乌孙国调香制药界的翘楚，技艺之超，连廷调香师也望尘莫及。其姿更是冠绝群芳，边疆各族皆知乌孙有此绝公主，求婚者络绎不绝。可惜，唯元贞帝不为所动，致使玉蒙尘。”

“乌孙战败后，将他们的公主送往大雍和亲，以祈和平。元贞帝不喜这位异公主，在见过一面后便抛之脑后，不再问津。”

此言一，李晟惊得差失态，酒意似乎更，他语无次地问：“这、这些往事，你是如何得知的？”他那令人难以启齿的世，由闻燕雪中说，让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围瞬间陷了尴尬的沉默。

闻燕雪：“元贞帝与乌苏兰公主，仅有一面之缘。”言外之意便是，你绝对不可能是元贞帝亲生。

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却让李晟心中五味杂陈，酒意与血气织，脸绯红，复杂难言。

“公主独自在异国他乡，无权无势，找上门来的不是恩泽还是麻烦，她都一概不能拒绝。”闻燕雪淡淡地说。

他竟然如此通达理，李晟低声：“多谢。”

“元贞帝自然知你非其亲，你的生父是谁，他多半心知肚明。不仅如此，还从旁掩护，就像是在宥纵什么人一般。也正因如此，他与李凤起便有了间隙。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二人知晓，外人无从得知。”闻燕雪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将往事娓娓来。

“阿兰在中举目无亲，唯有你是她唯一的藉。光漫漫，总得什么来打发，她便恳求李凤起为她带来香料，以消磨时光。”闻燕雪娓娓来，语气中不掺杂一丝，“而她的制香才华，竟在不经意间被一位后妃所察觉。”

“是谁？”李晟追问。

闻燕雪叹了气：“闻惠妃。”

李晟眉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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