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不喜梧桐，可这树是元贞帝命人栽，千般小心万般呵护才到这么大的，我便一直留它到今日。”她仰着看了看树冠，一时间竟没察觉到称呼还未换过来，“一棵树尚且如此，人何以堪。”

可闻燕雪懒得用那么多心思去琢磨这些，他开门见山：“是你手的人带走了他。”

闻燕雪想也没想便应：“好。”

闻姝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思考时意识的动作，“阿兄也认得他，此人名唤林蕴，他也是我从太后那里借来的人。”

闻姝担忧：“前不久我派海棠去外采买，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阿兄此话何解？你见过她了不曾？”她话语中的忧虑不似作伪，“是她带走了安陵王？”

闻姝笑了笑，仍旧得大方，“我就不多陪了，兄也早些回去吧，以免惹人疑心。”

他的话令李晟不寒而栗。

“阿兄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举荐他。”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这反而乎闻姝的意料了。

闻姝在中没什么势力，要查也是外的人帮她查，至于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闻姝凝望着他，良久，对着他福了福，就像以前在国公府里一样，行的还是女儿礼。闻燕雪也回望着前人，叹了气，伸手扶了扶她的手臂。

人人皆知，元贞帝与其父一样，痴梧桐。

此时的，一片风平浪静。锦宸中，闻姝站在一颗梧桐树，看着树上的纹路神。直到闻燕雪被人领着现在她后，她回过神，才缓缓转过来。

闻燕雪，继续说：“我想查一查此人来历，还望娘娘行个方便。”

“如果阿兄要查，我倒是有个人要向你举荐。”

闻姝有些诧异：“你是说海棠？”

闻姝想了想，说：“海棠是我刚时，太后拨给我的人。份来历清白得很，查不什么端倪。”

屏退众人，偌大的院中央只留这兄妹二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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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布裙打扮，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太后已经代过了，如果我们被平恩侯抓住了，我可以先斩后奏杀了你。”

他一个温和的笑来，仿佛是在安抚李晟，“到那时我们送阿兰公主去陪你，母在黄泉地相聚”他叹了气，似叹息，似惆怅，“骨不分离，也算幸事。”

“在安西，此人与我共事多年，虽算不上熟络，秉我是知的。”闻燕雪睁着说瞎话，在边疆，他与林蕴说话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你看人的光不会差，我信你。”

她的反应乎闻燕雪的意料，他镇定自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