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人。

初来乍到，尉迟脩惊异于这间小书房的藏书量，他随手捞起几本书册随意翻看，然而里描写的容让他眉越来越纠结。

他再次确认了书名，终于忍不住问：「这些书……是从哪儿来的？」

书房角落的何焉正一戳纸人的脑门，似乎在确认他们还有没有知觉，也不回地答：「我不知，那都是朱砂和石青拿回来的。」

尉迟脩扫了地上的书册，重重叹了气。

……他所珍藏的《思不语》、《红樱记》，还有《烟醉谈》，甚至连已成孤本的《天洐秘事》跟《瑶华旧梦》系列，原本通通锁在浮尘间置许久的弟屋舍，不知何时竟全被那俩小鬼挖了来。

尉迟脩闔上书，汗顏：「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何焉凑到尉迟脩跟前，发现他手中是一本《丽姬艷史》，苍白面颊一瞬飞红，连忙移开目光支支吾吾：「我……我没仔细看过……里面。」

尉迟脩瞇起，摆明了不信。

何焉没来由地到心虚，神左右游移落到一旁书案上的《天洐秘事》系列，匆匆抓起第一册救援，「我看过这个，我觉得很有意思。」

尉迟脩挑眉，听着何焉继续发表想：「这系列虽然主要在讲述天洐宗弟的风月故事，但其实我最在意的是大师和小师妹的节，可惜后续没有更多着墨；另外还有陇川真人的过往，我记得最新一册提到真人曾有一名发妻，他为了追求大拋妻弃，后来与仙家女结为侣后，竟还与合楼的某个老有过一段缘……老实说，这让我对陇川真人有些幻灭了。」

尉迟脩眨了眨，见绪寡淡的少年手执书卷侃侃而谈如数家珍，一时有些愣神，「你倒是读得透彻。」

「我看了三遍。」

不知怎地，尉迟脩从这句话里听一丝隐晦的得意。

浮尘里尽是些没血没泪又毫无文学品味的师兄弟，作为狂好者，尉迟脩难得遇上有共同话题的人，有巧逢知音的欣喜，不由得跟着说自己的看法。

「哼哼！比起这些人哪！我更想知步城君和王璃的发展呢！想想那次月影秘境意外落难，孤男寡女山窟共渡无数夜晚，怎么可能不发生什么呢？」

「咦？」何焉睁大双，脸上写满疑惑，「步城君不是已经有舒毓蓉了吗？」

「傻孩，王璃可是玉人阁首屈一指的女，再加上两人困境中相互扶持的分，试问天底哪有男能不为之心动？」

何焉显然不赞同，「王璃泼辣不讲理，相较之舒毓蓉温柔婉约、善解人意，与步城君一路走来不离不弃，才是步城君的良。」

见少年义正辞严地认真反驳，尉迟脩不禁笑了，逗之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