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阿满也不知，他只是很担心这样的郑其明，隔着去拉他的胳膊，怯生生地说：“你别一个人扛……我知你难过，你可以哭来，也可以喊来。明哥，我陪着你，我会陪着你的。”

陈阿满哽咽着，又像想起来什么，忙把拧到脖后面的那个玉吊坠转到前面，小心翼翼地摘来，又在里洗了洗，递给郑其明。

“这是爸之前给的，还记得吗？”

郑其明把玉吊坠攥在手里，低，额前半的发盖住了他的睛，看不清绪。澡盆里的一变凉，陈阿满忍不住打了个嚏，搓着在外面的胳膊，正准备站起来添，郑其明抬起了，一双红了的睛。

“阿满……我没爸了。”

声音好轻，又带着颤抖。郑其明像是个疲力竭的人那样，一遍遍喃喃重复着。

陈阿满朝前倾，扑他的怀中搂住了他，乎乎的脸贴在郑其明的脖颈。洗澡有凉了，泡的郑其明的肤也好凉，陈阿满只能这样温着他。

“我还在，你不要怕。”

此刻他们不着寸缕、淋淋地抱在一起，心跟心之间也没了距离。郑其明这么大来第一次，在另一个人面前完完全全地袒了全脆弱。陈阿满抱着他，听着这个铁一般刚一样的男人这样的哭，他就陪他一起哭，听着他讲自己的童年、少年、郑曙光生病以后这几年的时光。陈阿满用一双瘦弱的胳膊，护着前这副壮硕的，接住了郑其明压抑许久的全悲伤。

原来郑其明的日过得也这样苦。

陈阿满实在难过，难过的都没有意识到，他抱着郑其明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我会一直在的。”

条件反地从脑海里冲了来。

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他自己都无法分辨。

接来几天，一直在张罗郑曙光的丧事，火化、通知亲友、灵等。陈阿满跟郑其明站在灵堂前一白，抬棺材的人一声呼喊，那方黑的棺木就被举了起来，里面盛着郑曙光的骨灰。

这也是郑曙光的遗愿，火葬后然后土葬，跟李淑珍的骨灰合葬在一起。

葬的那天是雷雨天，他站在郑曙光的墓前为烧纸钱的郑其明撑起黑伞。雨越越大，到陈阿满跪地时候，忽然一声大的雷响，惨白的闪电劈在了墓碑上。

陈阿满一惊，胳膊不小心带到了贡品，果了一地。

“走吧。”

郑其明看了天，拉他起，陈阿满贼心虚地又跪在墓前重重扣了几个响，方起离开。郑其明举着那把黑伞，不自觉地把伞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又打雷了，雷声让陈阿满心神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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