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明笑：“我又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可我有很多缺……也许你跟我结婚以后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他为自己找补。

半夜陈阿满从梦中醒来，痛裂地从床上坐起，酒醒了大半，摸了摸旁边是空的。他着睛把床前的小台灯打开，见郑其明着上坐在飘窗台上烟，肩膀劈开倾泻的整片月光，一条搭来，光脚踩在地板上。

陈阿满没大听懂这句话，但这不妨碍他听完后很动，动地搂着郑其明的脖，跟他接吻。

陈阿满被这话噎住，正想冲他翻白，一秒却听见郑其明说：“一个人，的是他的缺，而不是优。”

“我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我……我害怕有一天，幸福它自己溜走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醉醺醺地倒在床上，郑其明给他拖鞋脱衣服，又把他抱上去，陈阿满醉的厉害，在床上翻腾，又吵又闹，吐得到都是，一向洁癖的郑其明，在自己的新婚燕尔之夜，没有房烛，没有恩缠绵，而是给老婆清理呕吐、醒酒汤、洗衣服、换床单，忙到后半夜。

“傻。”

喜酒是在他们领完证后的第三天办的，在街上的“希望饭店”，郑其明的那些亲戚们来了，虚假意地贺祝福。当初郑曙光查癌症的时候，“其明烟酒副”刚开不久，生意惨淡，为了给父亲治病，郑其明几乎借遍了所有亲戚的钱，到后来便只面临一地冷。后来他也气，是把店的生意起来，打败了附近街区所有的副店，靠自己的能力给郑曙光攒钱治病，续着父亲的生命。

郑其明却捧着他的脸很认真的说：“你的缺细数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我又不是第一天知。”

陈阿满怯懦着问，他想要暗示郑其明，自己其实不是个东西的，这样等他跑路那天，郑其明心里的伤就会减轻一些。

可如果郑其明少自己一，又怎么会愿意跟自己结婚，给自己足足10万块的彩礼呢。陈阿满用力摇摇，停止了胡思想。

“现在没事了……我刚才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

烟雾徐徐缭绕，裹住他的廓，像一尊线条忧郁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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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声音很小，几乎是陈阿满意识说来的。

婚宴当天陈阿满喝了很多酒，乎乎的被郑其明扯着挨个叫人，二姑、大伯、三婶……他跟郑其明一样不喜这些人，反而在席面上对街坊敬酒的时候更开心，许丹心包了个很大的红包给他，还亲手烤了一个大无比的草莓糕给他们新婚贺礼。陈阿满一脸坏笑把糕上的油抹郑其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