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满无声地走过去，在郑其明的前蹲，把脸放到他的上枕着，垫在两条叉的手臂上。

“吵醒你了？”

郑其明换了只手夹烟，右手伸过去挲着陈阿满的脸，陈阿满闻到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

“没有，我自己醒的。明哥，你怎么不睡觉？”

他慢慢地说。

“小酒鬼……你醉成那样闹了一夜，瞌睡全让你跑了，还让我怎么睡。”

郑其明笑，了他的鼻。

“那我也不睡，我在这陪着你看月亮。”

陈阿满索搬了个凳坐在郑其明脚边，陪他看挂在树梢的月亮。

月华像一样裹住他们，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没说话，只有郑其明指尖的香烟由明转暗，最后彻底熄灭，白的烟雾也淡去了。

在艳红的火星黯淡去之前，他听见陈阿满轻轻说了一句：“明哥，新婚夜不要不开心，幸福会溜走的。”

郑其明笑，从窗台上来，抱着陈阿满回到了床上，他的烟草味跟陈阿满上淡淡的酒气混杂在一起。

两人颈而眠，但今夜郑其明却没有想的意思，只是抱着陈阿满不动。

“今天寿材店打电话来……说……都准备好了……”

他，又自嘲：“真是，非得赶在人家结婚的时候提醒我是吧。”

“明哥。”

陈阿满有些担心地了一他的手，又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里握住，十指缠。

“没事……我爸……还是到了这一天，看着我结婚成家。他没有遗憾了……剩的日，多活一天都是命运的奖赏。”

“嗯。”

陈阿满，大气都不敢，生怕自己呼的声音惊扰到郑其明难得的倾诉时刻。郑其明抻着过了这么久、始终不敢放松，也难见到有这样整个人松弛来，外痛苦的时刻。

如今这样发散来也很好，至少可以蒸发掉一分悲伤。

“明哥……你已经的够多了。”

陈阿满往里挤挤，把脑袋搭在郑其明的肩膀上，又伸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

“……阿满，谢谢你……”

郑其明哑着嗓音说。

“我有什么可谢的呀？”

“谢谢你……成为我的妻。”

郑其明低声，陈阿满听见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似乎带着极淡的哭腔。

陈阿满的圈也红了，难言的动与愧疚的羞耻双重拷打着他。他慢慢扳过郑其明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瘦弱的脯上，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郑其明的蜷缩起来，抵住陈阿满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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