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残次品

中间因为走的太快，茉莉的都被他抖落好几片，他心疼得不得了，便放慢了脚步，用手护着很小心很慢地往小卖回。

陈阿满了小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蔬菜放，歇歇他一路走来过载的手指。然后拿着茉莉想给郑其明看，发现郑其明不在屋。

“5钱一把。”

桌上的烟灰缸还在冒烟气，也许郑其明去楼上上厕所了。陈阿满决定不找他，揣起柜台上那个空玻璃瓶，把茉莉先瓶里，准备上楼去清。走到小卖屋后，找到楼梯，正要抬脚，忽然听见背后某个角落传来了息声。

“让我来将你摘/送给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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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把茉莉压坏，所以陈阿满专门腾右手，小心翼翼地着这一小把柔弱的枝，只用一只左手有费力地拎着两大袋蔬菜，手指上都被勒了红痕。

“阿嬷，这怎么卖？”

意思问郑其明要钱，自己也没钱买，于是便想到了这样的方法。反正这些蔬菜都是最新鲜的，还带着，只是卖相差了，他有办法把它们的很好吃的。

茉莉在夏天是盛期，正开的馥郁动人，所以陈阿满把这一小把茉莉一路捧回去的时候，满手都是好闻的香气。

陈阿满又跑去，前后左右扫视了一圈街，树象棋摊那没有，张饺馆里没有，问旁边友益糕店站门嗑瓜的卷发老板娘，也没有看到他。

满载而归的陈阿满脚步轻快地往家走，直到一阵熟悉的茉莉香，才令他驻足。

陈阿满不由得哼起了小调，心里想着，郑其明也喜茉莉，这几枝茉莉正好可以送给他，他的柜台那里放了一个装橘片的空玻璃瓶，倒上清上去的话，那么郑其明每天一低，便可以闻见茉莉的香味了。

“明哥，我回来了。现在上楼给你饭哇。”

陈阿满第一反应是，家里贼了！他记得那里是小卖堆货的地方，也许有贼在惦记堆着的香烟跟箱装酒，他便收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过去，扒着墙边朝那边看。

一个挑男人的背影对着自己，左手拿着一只金丝边镜，右手掌在墙上，怀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郑其明昂着脸，神不明，跟男人四目相对，衬衫上的纽扣，领开了两颗。

一个老胳膊上挂着个筐，坐在路边，正在兜售筐里面的茉莉，洁白芬芳，还挂着新鲜的珠。

于是无分文的陈阿满，用两个得歪瓜裂枣但很甜的香瓜，从阿嬷那里换来了一小把茉莉，很珍视地捧在手心。

“明哥？”

陈阿满笑眯眯地蹲来，用手很怜地摸着茉莉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