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但老师给。”老师把卷又朝他推近两公分，“喜就拿，别不好意思。”

“……”

到底谁会喜这东西。

林晃沉默着和那张卷对峙，死也不开。本以为老师会放弃，结果人家等了一会儿，不不慢地拧开保温杯，了一飘浮的枸杞。

“……”

林晃只能把卷收了，“老师，没别的事我走了。”

“去吧。”老师悠哉地喝着枸杞，“哦对了，胡主任说你还会烤三角小面包。”

林晃脚步一顿，扭回半个，“那叫可颂。”

“可颂？我有个学生小名就叫这个。”老师“嘿”地一乐，掏手机，“加个微信，题随时问我。次来还卷，也给我带个面包尝尝，公平哈？”

话音落，预备铃响，他又：“快，扫我。”

林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加了微信，拿着卷匆匆往班级赶，越想越不对。

但已经晚了。

手机是已经暴了，好友列表是又加了1，可恶的卷已经焊死在手上，还被预定了一炉面包。

他以为老师收礼都得偷偷地，胡秀杰怎么还和人显摆啊。

那逢年过节，是不是也要再给老师送。送了两个学年里的老师，自己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呢？

越想越窒息，他抬起，在窗倒影中瞥见一张痛苦麻木的脸。

非要为了搞对象考什么省重，遭报应了吧。

林晃咬着牙要找始作俑者算账，结果放学闯邵家院，却发现始作俑者早没影了。

邵明曜回来过。

扔在桌上的可颂少了四个，剩的被冻在冰箱里。浴室里还残留着一丝气，脏衣篓里扔了两件换的衬衫，衣柜里的旅行包不见了。

林晃给邵明曜打电话，电话里有一波动的白噪声，他锐地问：“你在车上？”

“耳朵还灵。”邵明曜说，“我得去趟北京，医院有邵泽远和护工在，你不用，但周日要带北灰补疫苗，我把预约信息发你。”

林晃问：“去北京什么？”

邵明曜顿了一会儿，低声说：“送阜外的主任回去，不好让人家自己走，顺便问问后续疗养方案。”

邵明曜的语气有些疲惫，林晃待再要追问，又有别人给邵明曜打，只能先中断。

电话一挂，一整个周末都没怎么联系，就只发了几句早安晚安。

周日晚上，林晃独自返校上晚自习，顺便把第二张卷给老师还回去。

虽然是买卖，但他还是履约给老师带了一只新烤的杏仁安曼卷，不料老师着塑料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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