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晃一双眸清清白白，反问：“我故意什么了？”

邵明曜恶狠狠地瞪他，好半天，沉默着转走了。

当晚林晃洗完澡直接睡，很乖，没再发任何消息。

礼拜六睡到日上三竿，到邵家推门时，邵明曜果然已经走了。

邵松柏现在和他之间有默契，早饭剩的就摆在院里罩起来，林晃过去抓一把雪白喧的豆沙包，盛上一碗豆浆，坐在树舒舒坦坦地吃。

午他给北灰洗了个澡，沾了一的和狗，又回家把自己洗一遍，刚好烤箱倒计时结束，炉一大盘桃酥。

桃酥是邵松柏的，老人都喜吃这些重糖油的糕。林晃第一次，自己改了低糖方，又用牦酥油替了猪油，烤来外酥绵，一就化了。

他和邵松柏坐在院里吃桃酥，林晃晃着，时不时掰一块喂给北灰，原本放着空，却忽听邵松柏叹了声气。

林晃问：“爷不吃么？”

“吃，得真好。”邵松柏拍他的，语声低沉去，“只是想起了明曜，她以前就喜吃桃酥，但吃两就嫌甜腻，不吃了过两天又想。”

一阵风过，老杏树轻轻颤动，邵松柏抬望去——芽结满枝，又要迎来一个夏天了。

他勾起一抹笑，却是抬手沾了沾角。

“蓁蓁还在就好了。”他低声念叨着，“你的桃酥，她肯定能多吃几块。”

林晃嗓堵了，堵了许久才低。

“爷，对不起。”

邵松柏一顿，“为什么歉？”

“我只是用弹弓打了那些杏果……”林晃对着地面低声嗫喏：“它怎么会再也不结果了呢。”

邵松柏闻言摇，“不结果未必是你的原因。晃晃，你什么时候开说话的？”

林晃轻：“回去后，没有明确的哪一天。”

“契机呢？”

林晃摇，“也不知。”

“这就对了。”邵松柏笑着摸了他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没有原因的，发生时便发生了。不必纠结，不必挂念，人也如此，树也如此，顺其自然吧。”

他说着又抬望向老杏树，神许久，方徐徐吐一气来，“它这两年倒一年比一年繁茂了，也许又快要能结果了吧。”

很多事确实没有原因。

就像林晃不知幼时为什么迟钝，也不知怎么就好了。

不知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人讨厌却又期待收到他的消息，又在重逢后蓦然心动。

“如果真能再结杏就好了。”林晃说，“不知原因也无所谓。”

邵松柏捧着剩的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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