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他喜掌控、自律和律他，喜人乖，喜被依靠、被回应。

在邵明曜面前展示脆弱一直都有用，刚才吃糕时，他本来还因为打架受伤挨了几句唠叨，结果一阵风过迷红了，邵明曜以为他想哭，立刻闭嘴了。

林晃晃着凳的动作慢来，开手机摄像看脸上的伤。

他也想不清楚要什么，万事凭本能，从小便如此。

便轻轻了一截屏。

凌晨一多，邵明曜刚熄灯躺，手机便收到一张图片。

前置摄像里，林晃微侧着脸，瞥着自己红的脸颊。截屏时或许手抖了，焦模糊，那双黑眸沾了一层莹而模糊的光，蝴蝶刺青扑朔在虚虚实实的光影中，温吞而脆弱。

【没话说：有疼。】

邵明曜呼停滞，好半天才缓慢地锁屏，闭睡。

只片刻，黑暗的房间又重新亮起幽弱的手机光。

【冰袋在冰箱，再敷一会儿。】

【家里还有白药么。】

【睡了？】

隔。

林晃看完消息就闭了，又过十来分钟，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手机又一震。

【sy：白药给你放门了。】

林晃半睁着看完消息，把手机枕底，依旧没回。

第二天清早，林晃门晨跑，一开门就见到了邵明曜。

那瓶白药还摆在地上，邵明曜弯腰捡起来，一瞥他的罩，“捂那么严实什么。”

林晃老样困得睁不开，“没捂。”

邵明曜伸手摘他罩，他往旁边躲开，邵明曜顿了，“罩摘了，我看看伤。”

“还那样。”林晃打了个哈欠，没打采地往外走，没让他看。

一路上没说话，邵明曜跟九中一起跑完十圈，买早餐时林晃自觉替他刷了卡，依旧无需言语。

邵明曜送他到教学楼门，停步，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于是他看了邵明曜几秒钟，开：“拜拜”。

中午去英中拿卷，依旧带了一杯咖啡。

这次是季节限定豆，十八块。林晃觉得这就是个噱，而自己是为了暗恋和噱买单的冤大，但邵明曜喝了一后却问他：“换新豆了？”

他又一觉得多的六块钱得值。

只是仍然没接话茬，也依旧是那副凑合活两天的表。

邵明曜握着纸杯问：“今天怎么话少了？”

“没吧。”林晃否认。

邵明曜：“嘴角疼不想说话？”

林晃摇。

“那是怎么了，你平时会抱怨咖啡贵，或者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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