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来时我就跟你说了吧。”包乐天和他搭话，“咱校辉煌着呢！”

林晃很少纠结想不明白的小事，转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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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林晃放笔，“他考了339？”

邵明曜在短信里念叨了一两年。gre是研究生考试，他考这个纯为了增加筹码，目标分数原本是333 ，是个申任何英校都不会拖后的分数。

h市中了个大动静。

林晃转走人，“大突破说的。”

秦之烨瞪大睛，“啊。你咋知？”

秦之烨扫一群聊，大咧咧地问：“339是什么概念？”

林晃没吭声，继续写他的卷。

俞白摇，“不知。”

俞白叹了气，“明曜这个月杀疯了，带着咱们仨，自己还加量。”

“……”

包乐天笑容不改，“这一个还不够？你看看这些个省重，啧啧，手败将。这可是咱们区九的大突破！”

秦之烨着巧克力啪啪鼓掌，“那这个339名副其实。”

区九中从来不贴榜，唯独这回，拉了全市理科前一百的名单，成大红喜报贴在校门。

俞白，“没一天睡超过四小时的，半夜三都还在线。”

林晃有纳闷，“他自己加量了么。”

林晃默了一会儿，“不是就邵明曜一个吗？”

林晃去拍照时，包乐天正对着喜报笑得龇牙咧嘴。

哦不，三已经期末考完了，邵明曜其实已经不属于区九中了。

这人好像忘了，邵明曜很快就不属于区九中了。

可可和黄油的香味快要飘遍一整条坡街，北灰在隔嚎得像是丢了魂，院墙被挠得咔啦啦响，林晃简直怀疑它要翻过来了。

林晃想起邵明曜去考gre前一天还抱佛脚，说自己一礼拜没看了，担心题没手。

秦之烨“啊”了一声，“你理解这玩意吗？”

“主任。”林晃忽然想起一句话，决定把它无偿奉送。他看着包乐天的睛，认真：“当你获得它的时刻，也就是失去它的开始。”

林晃摇又，“估计是数学满分，语文或写作扣了一分。”他顿了，补充：“意思就是，超分。”

但这回，他很快就得到了解释。

到家，烤箱计时刚好结束。

包乐天脸上笑容戛然而止，“谁说的？”

全市三摸底质检，理科状元在了区九中——邵明曜和第二名拉开二十多分，以742超分数登。

理科质检大榜上，一个区九中底压着一溜的英华、附中、市九，“邵明曜”三个字在上，像凌驾于鹤群之上独舞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