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为啥叫她小名？”

林晃低声：“不对劲。”

陈亦司笑, “那可不, 我们——”

“好像没平。”

陈亦司一顿, “什么没平？”

隔了好一会儿，林晃才又声，语气里沾了些烦躁, “不平了，你刚才说什么？证书？”

“……”陈亦司破大骂，“他妈的, 让邵明曜把从前的林晃还给我！”

陈亦司用偷空货架为威胁，让林晃专心和他聊几句。

林晃想把店墙上的证书摘了, 因为探店的博主太多，他不想曝光隐私。

暑假店刚走红时, 大家都以为只是一波量, 不曾想度持续了整个秋天, 到十二月圣诞新品又爆款, 曾经的碑小店再也藏不住了。

老板在外沉迷学习, 小店独自野蛮生。陈亦司把自己的拳馆都散养了，天天替林晃着店。

陈亦司老大不乐意，“你寒假总该回来了吧？”

“回不去。”林晃拒绝得脆，“先上一周理科突击班，然后去上海，小姑要我一起过年。”

陈亦司纳闷：“你们那垃圾学校竟然还有补课呢？”

林晃转了前邵明曜的钢笔，“有的。”

只不过开班的是邵明曜，学员只有他和俞白，秦之烨说要放弃人生了。

陈亦司心地要挂电话，又被叫住。

林晃语气很严肃，“陈亦司，店里的人和店里的甜，你只能选一个。”

陈亦司气乐了，骂了两声小王八，“老选人行了吧。你店现在每天每货都售罄，都快他妈成预约制了，哪有让我偷的空间。”

“那就好。”林晃松了气，停顿片刻忽然又问：“陈亦司，你是真的要谈恋了吗？”

陈亦司罕见地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里透一丝可疑的尴尬。

“可能是吧，反正现在暧昧。”

林晃垂眸看着写满化学反应的演算纸，“怎么说？”

“就，总觉有东西箭在弦上，但弓绷得死，我和她也都各自攥得死，都想松手，都不肯松，都想让对方松手，都……”陈亦司都不去了，啧一声，“好像你能听懂似的，大人事小孩少，撂了。”

电话挂了。

林晃无所谓地放手机，重新写起算式。

几分钟后，方程式终于平了，他才又忽地想起陈亦司那句话。

其实他能听懂，原本还想追问一句的——

有这觉就是暧昧吗。

也不一定吧。

期末考在一月上旬，林晃生平第一次这么有参与，天天吃着邵爷爷的饭，半个月还轻了两斤。

正式放寒假前，邵明曜的gre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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