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晃心尖忽颤，一瞬而已，却格外剧烈。

今日份敲。

回去时教室空了一大片，作弊的那几个又被叫走了，钱佳的位也已人去桌空。

邵明曜总说这些他认知范围之外的话。

邵明曜咬牙切齿，“我要是你姑，早你一顿狠的。”

邵明曜挖一勺糕，“记着在哪，好帮你估最后能冲到什么分段。”

小时候妈妈盼着他能表达喜怒哀乐，后来小姑告诉他健康活着就行，再之后遇到陈亦司，陈亦司觉得他能开店养活自己实在是相当。

林晃无所谓地撇嘴，“我姑才不。”

林晃搭在膝上的手指尖动了动，“不记得。”

邵明曜说，“它在烧瓶里呆了很久，你说它害怕外面的世界，不想再去，但它偏就在我们底飞了去。”

“取决于你想怎么学。”邵明曜仔细地对他盘算，“你现在提得快是因为基础太薄，不过你脑好，如果继续慢悠悠地努力，差不多能够上一二线城市的本科院校。要是多加劲，上211没问题。如果往死里学，冲c9特定专业也有希望。”

“嗯。”

“没事，你慢慢想着以后，我先帮你计划。”邵明曜把他的考试卷放书包，“回去上课。”

其次，他困惑：“c9是什么？”

嘶。

“不是的。”邵明曜手搭在他肩上，轻两，等他抬注视过来后才缓声：“它等过了一个漫的冬天，终于在那阵风来时，决定振翅起飞。”

有必要那么好么。

小姑甚至都没发现他这次步了。

活着不就得了。

邵明曜正：“所以你才更要自己想清楚，你能走到哪一步，想走到哪一步，怎么才能够到。”

不然怎么记这么清楚，他自己都是翻了成绩条才又知的。

“晃晃，记得小时候那只烧瓶里的蝴蝶吗？”

震得他垂眸不作声。

唯独邵明曜这么个异类，一遍又一遍地在耳朵边对他重复：你现在太差了，你明明可以更好，你值得更好。

首先，林晃不觉得现在这个节奏叫“慢悠悠”。

“所以不是风托起了蝴蝶，而是蝴蝶选择了那阵风。”

没人对他的现状有不满，自然也没人对他的以后抱有期待。

林晃一都不好奇，但还是问：“什么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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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用脚尖蹭着泥台阶，回忆着蝴蝶从瓶挣脱的画面，“它是被一阵风托去的。”

林晃怔了怔。

像带着回响。

邵明曜看着他，声音忽然轻去，像两人间的私语。

路上林晃走神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