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字力透纸背，连数字都写得潇洒飘逸。

林晃呆了半天，“不是到期中分班考吗？”

是啊，可怎么活啊。

邵明曜放笔起。

邵明曜语气很冷，“刚才说了三遍，要注意不等号方向。”

邵明曜居临斜睨着他，“怎么来的？”

“b，b，b。”林晃坐直，开他的钢笔龙飞凤舞地写一个b，“行了吧。”

邵明曜起收拾书包，“明天理。”

他捂着脑袋愤懑地瞪着邵明曜。

林晃有气无力，“还来啊？”

“当然。”邵明曜，“所以要一直学，学到考。”

“当然不是。”邵明曜神严肃，“中过去一半了，你现在不追，就真没大学上了。”

被钢笔敲了。

邵明曜手指在桌上一顿，看着林晃，“不上大学，上哪？”

林晃又躺倒，“a。”

嘶。

邵明曜拿起纸扫了一，放。

陈亦司在院里啃梨，乐个不停，叨咕着：“学得跟真的似的。”

往后拽了。

院里，陈亦司呱滋呱滋地啃着梨，嘴：“他本来也不上大学。”

不是，疯了吧。

林晃有气无力，“c。”

林晃：“嗯？”

“再讲一遍。”邵明曜用钢笔在他手背上敲了敲，“听着。”

邵明曜又坐，拿过被他甩开的钢笔，把他挪错的项从不等号右边挪回来，“这里要构造问题中的数量关系，两边同时平方后减原式，这个思路很好，但这里不等号方向错了……”

林晃缓缓坐直腰，视线落回到桌面上。

前两天的没看，但晚上这题似乎简单不少，林晃还真能听懂一分。

邵明曜透过镜片注视着他，笔尖一括号，“选什么？”

“……哦……”

林晃捂住了。

邵明曜质问：“你学一天，和不学有什么区别？”

林晃回过神，“啊？”

邵明曜讲了一遍，朝林晃一瞟，“发什么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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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错了。”邵明曜说。

晚上，林晃趴在自己那张桌上，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的卷。

“？”

林晃扯过一张草稿纸，把题那一串不等式抄来，来来回回一通胡折腾，一推，“就这样。”

邵明曜今天没上自己加量的晚自习，还逃了一节三统一的，和他两小时磨完了一张数学卷。

半晌，有些烦躁地别开。

“你呢。”

林晃真诚作答：“我学十天，和不学也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