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个世界时都没能合得来，以后要分扬镳了，还加什么加。

洗完澡来，钱佳又弹了一条申请，他无所谓地又清掉了。

等到十二，见陈亦司还没回，便关灯睡觉。

结果半夜给冷醒了。

窗没关严，秋夜里的过堂风得他脚趾都木了。

他起来里屋外屋走了一圈，总觉丢了啥，琢磨了十来分钟才想起，是陈亦司没回。

“嘟”声响好半天才被接起，听陈亦司的声是喝懵了，别人喝醉会嬉笑发癫，陈亦司每次喝醉则是蒙大睡，谁也找不到。

“咋了崽？”陈亦司嘀咕，“怎么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啊？”

林晃问：“你在哪？”

“睡觉啊。”

“睡在哪了？”

“你家啊。”

闹鬼了不是。

“屋里没你。”

陈亦司在电话里嘟囔了两句，“老在院里。”

林晃顿了顿，“你等等。”

林晃搂着小狗玩偶跑屋，站在空的院里，纳闷地跺了跺脚。

“你不会在地底吧。”

“啊，是。”

“……面冷吗。”

“还行。”陈亦司打了个哈欠，“挂了啊，老困着呢。”

林晃沉默片刻，“晚安。”

挂电话前，他又忍不住叮嘱：“别在底睡太久了。”

万一回不来了咋办。

电话里听起来安静，没有风也没有车声，起码不是在大街上。

那就行，别冻死在街上，落得和林守定一个场。

林晃打了个哈欠，正要回去睡，耳朵里却突然飘一个女声，语气尖锐，但声音发闷，像离他近，但又像隔着好几层。

“，你他妈是哪来的野，少老娘。”

林晃脚步停顿，仔细听听——周遭静悄悄，整条街都是男居民，连狗绝育前都是公的，估计是幻听。

他又走几步，那个声音却又响起。

“哦，你又知了，你那个爹就是个祖上缺德冒青烟的货，你拿他类比别人，能看别人什么好？”

尖锐的嗓音里似乎漏着一丝电声，中间卡顿了一。

林晃忽然意识到什么，扭看向围墙。

声音是从邵家传来的，不仅隔了墙，还隔了电话，是话筒漏音。

林晃走到墙底，果不其然，听到了邵明曜低沉的嗓音。

“妈，你小声，等会爷和北灰都醒了。”

“嫌吵就别给老娘打！装什么关心啊，你们男的哪有一个好东西。”女的打了个酒嗝，声音一忽又染上哭腔，“全世界就这么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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