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断钢琴小王曲眠，哈哈。”我笑了笑。

沈一亭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不一会儿，又问：“没习惯的时候是什么觉？”

“反正世界上有这么多条路可以给我走，我总能适应的。我不能适应也得适应。”

没想到我这样烈的笑容都染不了沈一亭，他好像还在很认真考虑我中所说之事的可行，最后得结论：“断了你就踩不了脚踏了。”

我当时在盯着手机屏幕看班群里的消息，就随说了句“随便”。

所以我告诉沈一亭关于我妈的事。

我知此刻的陈词滥调无法表明心突现的记忆画面，这样零散混，带着无数和的疼痛呼啸而来，纷纷扬扬，像电视机中的雪一般，最后定格在那天早上。

起开始练琴后时常被她打得通红的手背，想起她第一次送我市参加省级钢琴比赛时的表，想起她一次又一次站在台注视聚光灯的我的目光，想起她奖励我去坐天时我的喜悦，想起了很多——

我，“对，但是习惯了。”

我说要不是我妈，我估计早就死了，说不定还缺胳膊少的，就不止是大脑遭受撞击从而听不见声音了。不过我要是断了，也还能成咱学院的风云人呢。

我妈永远是我和我爸避之不谈的话题，可生活中若隐若现的画面总叫人难以控制地联想。

想起一好像就会忘记一，想得越多就越容易变得麻木，那样的反复刺激大脑神经，久了就会让我误以为这是一件很平常的、很容易说的事。

沈一亭沉默许久，期间他的视线有一半的时间都落在我的耳朵，其次是窗外。

“不知，我不记得了，”我对上他的睛，实话实说，“好像没有很不习惯的时候，当时醒来的第一直觉是我听不到曲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还可以助听，要是更严重一就去动手术人工耳蜗。

只要有人问，我就能说给他听。没必要刻意隐瞒。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不难克服，”沈一亭重复着我的话，“但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哦也对啊，那就断手？”我立自己打自己的嘴，“也不行，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都不能少啊。这样看来，听力障碍也并不是很难克服的。”

现在想想，那时我真该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尽只是回答一菜名也好。

［129］

我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悲，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讨沈一亭的可怜，我纯粹把它们作为我人生中并不顺利的经历分享来，不过——

可我不愿意想起她。

她扬起笑，和我极为相似的睛里漾难以言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