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摸到一个孔，于是我的脑袋里也变得空空，所有东西好像都顺着指尖走了。

沈一亭的脸在我侧面放大，带着七分的好奇，“因为工作很忙？”

“不是，”我轻轻地说，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地说，“走了。”

“……”

沈一亭没说话，这沉默让我以为，也许他听不懂。

气氛很奇怪。过了几秒，我好心补充：“去世了。车祸，没救过来。”

旧cd刻印旧绪

［127］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话音落后室的所有声音都消失殆尽，呼声没了，他手指敲击桌沿的声音没了，只剩cd机在不合时宜地旋转，却又播着合时宜的歌曲。

这一瞬间我没有抬去看沈一亭，可能是害怕见到他的表，也可能是害怕他看到我的神，总之我一直低看着自己的手，直到沈一亭开说“对不起”。

“没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人都有好奇心，问问很正常。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说来我也不会有太大的觉。所以你不用歉。”

一秒，突然觉肩落上了重量，我转过，看到沈一亭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顺着他的手臂看到他的脸，他的睛，亮又不亮，形容不带着几度的光。

在任何中都是，我不是个依赖他人的人，也不是拥有很倾诉的人，但此时此刻前的人就是让我想脱而，说一些曾经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是因为潜意识里默认沈一亭会认真倾听我所有的话语吗？

还是觉得他能给我想要的安。

“我有时候觉得她要是自私一就好了。”

我说。

［128］

我经常这样想。

想她更自私一，想她能在权衡利弊之理智的选择，想她当时不要拼尽全力去护住我，也许结果会好很多。

可只要一想起她，回忆就抑制不住地往外窜逃。

车天旋地转，满目的红，满目的火，妈妈的手，妈妈的脸和良久之后才开始嗫嚅的嘴，她当时想和我说什么，到底想说什么，我想去听，可是听不到，我把耳朵凑过去要贴上她的嘴角，也听不到。

耳边是极其剧烈的嗡鸣声，仿佛刺破一切，再后来就是久的寂静，时刻要吞噬人的火心炸裂的声音也消失殆尽。

好像世界就这样开始静止。

我被人拉残破的车框的瞬间，脱离了她还算温的怀抱，那瞬间我想起关于我妈妈的很多事。

想起五岁那年坐在琴凳上听她弹琴和唱歌，华丽婉转的乐曲从她指中泻，光照在她的连衣裙和她很短很短的指甲。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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