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十来天简直是打仗一样的日。演排得满满当当，一个礼拜就走了三个城市，每到一个新的剧场都需要大量的准备和适应工作，更要命的是因为土不服外加冷替，刚到广州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冒了。祝君安忙得是，自己一边浑酸痛，一边还要忙前跑后，帮着拉大幕调灯光，恨不得能个汗变三个分来。到了晚上别人休息了，他还得窝在酒店的小书桌前，喝着速溶咖啡琢磨作品。这样的劳，祝君安的也有些吃不消，面更白了，黑圈却越来越大，咖啡喝得心突突，有的时候他站得猛了都两一黑，直疑心自己这么搞去，要是许磊和于可心真向他重金求他还能不能差。

“嗯。”祝君安果然有些车，把书放在膝，后靠，了眉心。

孟光耀接过书来翻看，“编新剧是不是太冒险了？之前的《氓》，还有你前年给嫣然排的《桃夭》不都获过奖吗？放着现成的不用太浪费了吧。”

痛还是挥之不去，祝君安盘算着脆补个觉，“太碎了不好串，再看看别的。”

阵沉默。

“所以你愿意吗？”许磊几近哀求地望着他。炙的目光投的恳求意味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孟哥打不打升级？”有力旺盛的演员向孟光耀发邀请，他也怕打扰到祝君安工作，于是去打起了扑克。

因为现在和张聪相当于是竞争的局面，祝君安自然不好打听，只是埋苦脑自己的作品，现在听小孟一说，他倒也不意外。《木兰》是张聪之前在沈大剧院参与创作的一大型歌舞剧，非常成功，当时一票难求，后来在国家领导人访问俄罗斯的时候还在莫斯科大剧院上演过，上过新闻联播。这中国舞舞剧已经名扬外，剧和乐都非常成熟，现在最大的工作大概就是改变舞，重新编舞，这就相当于把一间地基牢靠，结构完整的房敲了瓷砖重新装修，的确是明智之举，而他现在的境就好比是刚看好锄往哪块地上，施工队都还没组织起来呢。思及此，睡意全无，他又把座椅调直了。

祝君安，往后看去，准备把座椅靠背往放一放，扳手有些卡住了，小孟搭了把手。“我听说聪哥原本也想排《洛神》的，但是后来还是准备改改《木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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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仙传》？”从北京到广州的铁上，小孟看着祝君安手里的书问，很有年的一本书了，包着的日历摇摇坠，还是竖向排版，蝇小看得人缭，更别提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批注。

“也是，”小孟把书还给他，“创新当然是上上策，这不是时间不允许吗？几啥时候要来着？哦对四月份，真是太赶了。”

半晌祝君安才开：“再想想，我们都再想想……”